“辭兒,這等重要之事,豈能放松?我們要好好合計一番才是!”,賈敬說道。
“那是自然,你我二人去拜訪顧老,認真商議此事,他現在是我玄信署的主任,研究室主任。”
聽到這話,賈敬不由得道:“顧銘是陛下老人兒,情分猶在。說不得偏向于誰,與我等勛貴出身的未必一條心,所以我才急匆匆趕來,想要與辭兒先商議一下。”
賈敬即便是兩榜進士,但出身勛貴就是烙印,不可能有多大改變,清貴集團不可能接納他,勛貴集團也不會因為他中了進士,就認為他是文人一員。
顯然,賈敬認為,無論從出身還是任職陳辭都是勛貴集團一員,甚至是四王八公集團的開國勛貴一員。雖然陳辭的親身父親陳承濤成為新成型的隆正勛貴一員,但陳辭母親卻是四王八公集團中人,而且陳辭所襲的是祖宗傳下官職,陳辭應該更偏向開國勛貴。況且隆正勛貴與開國勛貴雖然有著矛盾沖突,但很多方面還是利益一致的,這點毋庸置疑。
陳辭皺了皺眉頭,“所謂疑人不用,顧老是輔佐隆正帝上位的得力人手,聽聽他的意見,有益無害。”
“那我們也要先定下調子才是。”,賈敬說道。
“那大舅舅有何高見?”,陳辭問道。
賈敬對此早已思考多時,“辭兒對這柳國師知道的不多,想必不明白他是靠著什么發家的,我說給你聽你便明白玄信署對他的重要性。”
賈敬又道:“這柳城,也不知從哪里來的,但他有一師門所傳絕技,可以利用仙人下界歷練產生的空間縫隙吸取仙界部分靈氣,用來煉丹或者制作靈石,就是靠著這一點,他得了兩代帝王信任,那丹藥據說神異非凡,太上皇是不能斷的。此事知道的人不多,若非當年我是義忠親王的親信手下,也決不會得到這種信息!我猜測,柳城想要進階成陰神境,必須尋找更多仙人下凡蹤跡,你的玄信溝通方便,他必要多多倚仗。所以我斷定,四品通正,他肯定會同意給你,對于他這種半只腳踏進長生的修士而言,為了修煉,什么都舍得!”
聽到賈敬這么說,陳辭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那大舅舅看,該如何與柳城商談呢?”,陳辭問道。
“柳城拖了這么久才聯系你,想必要害部門已經插上他的人馬,況且我們人手不足,即便有心也是無力,我想,我們應該拿下監察之權。”,賈敬說道。
“監察之權?”,陳辭沉吟。
“不錯,我想這個應該最具有可操作性。原因是柳城組建了玄監司,那么皇帝為了避免玄監司成為他一言堂,必須加以控制才是,我們與他素無瓜葛,皇帝應該是樂于見到你控制玄監司監察之權,況且,柳城為了避嫌,也得將玄監司內部監察權讓出,讓給與他無關的人就任。”,賈敬解釋道。
“大舅舅所言有理,但皇帝對我似乎也不怎么信任吧?”,陳辭笑著說。
“不然!”,賈敬搖搖頭,“前幾日我聽說你去了董首輔府邸,緊接著就去榮國府闡明陳承濤還想認賈家這門親,想必你與董尚已經達成一定共識,讓他在皇帝面前吹風作保,還有你親身父親正是皇帝拉攏對象,此兩者足以保證皇帝會對你重視的,就算不信任,也會觀察使用。畢竟,能夠在玄監司壓服住人,皇帝未必能找得出合適人選,而你有靈犀臺,玄監司公文往來皆賴于此,應該能壓服人的。”
聽到這話,陳辭沉思片刻,“那大舅舅自己想出任通正,恐怕行不通吧,你是前義忠親王的嫡系,陛下能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