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襲笑道“當然有意思,吃舌頭補舌頭,這是香辣鴨舌。”
波比翻白眼,落座,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溫水“初吻”
“嗯。”梁襲道“毫不夸張的說,她現在死氣沉沉。她把自己關在公司內,垃圾簍內全是用過的紙巾。臉上還有淚痕。”
保鏢長道“我讓物業的人找借口去了鉆石公司,剛剛反饋過來,情況和梁先生所說一致,沒有任何夸大成份。物業的人說,感覺塞拉小姐心灰意冷,問我會不會出事。”
波比以手遮面“唉初吻沒這么嚴重吧我初次睡覺也是被半強勾引,我覺得挺好。對吧”
“良心開始不安”梁襲夾起一片發絲牛百葉問。
波比問“你說我讓律師聯系她商量賠償,她會干掉律師還是會干掉我”
梁襲道“我對你們的事沒興趣,你們自己咬去。我今天來是要說芬妮的事,她轉到了國王醫院。”
波比“我知道。”
“但是”梁襲把自己的分析說明后,補充道“我覺得芬妮有些兇多吉少的意思。她也算是無親無故,既然在倫敦住院,我們作為朋友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
波比伸出兩根手指,保鏢長從西裝內口袋拿出一張黑卡,波比道“我說話費勁,你來處理。需要多少錢自己刷。”
“你”
“非要我說我心情也不好才行”波比道“什么芬妮我現在真的無心理會,我不知道事情會這么嚴重,我在想怎么辦呢”他說的是塞拉的事。
梁襲勸慰道“你也不是一次兩次在女人的事情上惹麻煩了,會有辦法的。你看,上一個自己跳樓了。”
波比看梁襲再說一句試試。老子舌頭受傷,拳頭沒受傷。
“行吧,我去探望。”
波比道“皮特,你代表我和梁襲去一趟。”示意,保鏢長收起黑卡,從西裝外口袋拿了兩沓英鎊給皮特。
波比作為海王確實比較細心,他知道梁襲是好意思空手去探病的,不是梁襲吝嗇,他是懶得花費時間和精力去做沒有意義的事。波比在住院部,芬妮在診療住院部,就幾十米的距離,梁襲更不可能去買禮物。
皮特去買花,因此梁襲沒有先去探望芬妮,而是先找到了芬妮的主治醫生,一名五十多歲的男醫生。沒有身份可以聊身份,梁襲自報家門,自己是昨天卡琳送過來病人的朋友,自己是卡琳的男朋友。醫生查看發現病例沒有填寫親屬資料,既然有卡琳這一層關系,梁襲顯得可信。和梁襲一起到家屬室,將x光、彩超等檢查資料拿出來。
芬妮的酒精肝不算很嚴重,芬妮年紀不大,可以采取保守治療。芬妮的肝部有一個血管瘤。血管瘤通常是良性的,但存在破裂危險。一旦破裂沒有及時搶救,患者會有生命危險。醫生提出了第一個方案,最簡單最保守的治療方案戒酒,注意飲食搭配,保持規律生活。第二個方案,利用手術摘除血管瘤。醫生告訴芬妮,血管瘤是動脈血塊,她的血管瘤個頭大,切除是好辦法,但風險較高。正常類似手術風險中等,但芬妮這個血管瘤不好處理,主因是彌漫性血管瘤。
戒酒是最好辦法,定期復查看肝臟情況。否則即使手術成功,術后沒有并發癥,也要考慮復發的可能。要徹底解決只能手術,切除部分肝臟。肝臟是人體最神奇的器官,它可以再生。同樣的,在術后數年的康復期內,芬妮仍舊不能喝酒。
最終芬妮同意切除血管瘤方案。她先賭手術順利,再賭不復發。醫生告訴芬妮,如果她不戒酒,復發的機率接近百分百。醫生希望梁襲能說服芬妮,不過芬妮已經在手術知情同意書上簽字。醫生還說,她上午會見了一位律師,立了遺囑。
這東西怎么說呢如果酒是芬妮唯一快樂的源泉,作為朋友也得勸說。努力勸說,原則還是要支持芬妮個人決定。
和醫生道謝出來,剛好遇見皮特,兩人到病房卻沒找到芬妮。詢問護士得知,芬妮身體沒問題,只要定時出現就可以。芬妮在四十分鐘前離開,交代自己晚上會回醫院,明天要為手術準備一系列的身體檢查。
作為偵探,推測芬妮應該是回賓館拿行李,暫時住在醫院。想起來感覺有幾分悲哀,她是一個沒有根的人,又是一個四處可以生根的人。
梁襲撥打電話,處于關機狀態,這才想起來芬妮的手機被人拿走,于是道“我們去賓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