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最后一個問題。”昆塔遲疑一會,問“你們回家已經一個半小時,以你的體力,你能支撐下來”
“滾”梁襲掛斷電話,笑嘻嘻看向卡琳,牽卡琳的手“有些事一直沒和你說。”梁襲沒對卡琳說起過昆塔這條線的事,包括生擒馬爾上校在內。
卡琳微笑輕搖頭“你可以不說,我相信你。”
“嗯。”梁襲點頭,看著卡琳的眼神和表情感覺不對勁,小心問“你剛才只是客套哦”
卡琳笑而不語,笑容是擠出來的,非常不自然。
梁襲明白了,道“我腌制了點肉。”意思我們在陽臺燒烤就可以合理遠離手機,再把你不知道的事情告訴你。梁襲挺好奇,到底是怎么監控自己是監控自己手機操作,還是能在手機關機情況下,把手機當作一個竊聽器用呢
通過昆塔的說法,梁襲發現了一個細節。要么是惡魔對于殺死自己有顧慮,要么惡魔因為一定原因不愿意殺死自己。反過來理解,自己很可能與惡魔認識。梁襲很早就知道昆塔幫惡魔做事。可惜啊,昆塔一直混跡在打手團隊中,不是一名策略和計劃的執行者,所得信息非常有限。
昆塔和梁襲戰壕之說的意思是,昆塔臥底在惡魔的手下,打算抓捕這只惡魔。而梁襲在追查約翰死亡真相。惡魔未必和約翰死亡有關,因此昆塔和梁襲未必在一個戰壕內,而是各自為自己事情忙碌。不過可以肯定兩人最低也是盟友身份。假設惡魔就是殺害約翰的元兇,那兩人就是戰友關系。
至于臥底昆塔的老板是誰,梁襲不會問,問了昆塔也不會說。
卡琳聽梁襲說完才知道,自己的小男朋友只是在大多時間是乖的,低調的,悶騷的。但有時候卻是真敢玩。面對卡琳欲言又止,梁襲果斷出言道“假設你遇害,我會用一生的時間尋兇復仇。”
聽這話卡琳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又氣又想笑,只好拉過來折騰一會。這時候就顯示出武力強大的好處,最少能出氣。折騰一來二去,眼看要轉場,梁襲放在房內的手機響起。
梁襲回去接電話,很不滿道“貝克,我在燒烤呢。”
貝爾也不滿“塞拉好歹是熟人,你一點都不關心嗎”
梁襲問“有線索了”
貝爾“水狐已經開口,昨晚七點左右,有人聯系他,讓他幫忙殺一個人。”
梁襲疑問“這么直接嗎”
貝爾道“對方提到了一個人的名字,是水狐在獄中的室友。對方稱室友說水狐有膽略,問他想不想賺一筆快錢。水狐反問對方你不擔心我言而無信對方說明水狐還有家人。水狐根據對方的說明,昨天晚上七點半左右在一個地鐵站附近的一個密碼儲物柜中拿到了一包東西。里面有一部電話、幾張照片和一把配備了消聲器的手槍。”
水狐撥打了電話上預留的電話,很快水狐賬戶進賬七萬英鎊。水狐按照電話指引,避開監控,在塞拉住所的社區附近等待,計劃深夜潛入。晚上近十點左右,對方打電話來,稱塞拉即將去社區公園,在美人魚凋像附近等一個人,十點二十五分之前殺死塞拉,對方將額外支付兩萬英鎊。
十點二十分,水狐到達美人魚凋像附近,看見有人站立在湖邊的灌木邊。這位置燈光昏暗。為了確認目標,水狐走上前問路,看清楚是塞拉后,在兩米遠的位置開槍擊倒塞拉,而后走上前去補槍。做完這一切后水狐連線對方,對方讓水狐將電話、照片和手槍還給密碼儲物柜。同時對方承諾在他確認塞拉確實死亡后,會給水狐打尾款。水狐照做,交還了手槍、照片和電話返回自己家中,直到被捕。
按照時間線來說,塞拉遇害和她想與梁襲見面無關。塞拉從綁匪手上活著回來之后,某人就開始尋找殺手。某人是監視自己手機的人,他不僅知道自己要去美人魚凋像與塞拉見面,還知道自己會在十點三十分左右會到達美人魚凋像。某人很清楚自己位置,很了解交通情況,甚至很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不會超速,只要不超速,自己在十點二十五分就到不了美人魚凋像。
梁襲主觀感覺是綁匪后悔釋放塞拉,隨之將其滅口。但邏輯上實在說不通,敢斗血月的人不會沒有清晰的思維。不,不能再掉這個坑里去。雇兇的人并非血月,也不是綁匪。
梁襲掛斷貝克電話沉思,卡琳配合說了幾句話,把手機拿去房間內充電。返回陽臺,卡琳見梁襲還在發呆,有些擔憂道“你說過不會招惹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