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石道:“我TM好像幫他挨了一槍。”
玉石不太明白。
錘石道:“沒事,就是很憋屈,很不高興。你是我普通朋友,你該走了。”錘石腦子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是他不能說。
……
梁襲回到偵探社洗個熱水澡,拉開鋼絲床躺下,睜眼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迷迷糊糊之間聽見門鈴聲,懶得看貓眼,晃悠悠打開門后看見了卡琳。梁襲眼睛瞬間變大,道:“等我一會。”關門。
梁襲到自己的休息區,臥槽,整一個狗窩,沒整理的衣服,沒處放的鞋子,半干的浴巾……
五分鐘后梁襲才請卡琳進門,還保持驚喜:“你怎么來了?”
“你不是偵探嗎?”卡琳拿起手中盒子:“披薩。”側頭朝休息區看了一眼,有明顯整理過的痕跡。
梁襲接過披薩,領著卡琳到辦公區沙發坐下,燒水準備泡茶,從冰箱拿出水遞給卡琳,對上卡琳關切打量的目光。梁襲坐下問:“怎么?”
卡琳反問:“你怎么了?”
梁襲拿著水想了一會,搖頭:“一言難盡。”
梁襲簡單說明事情后,道:“波比完成繼承,波伯心愿了結,克萊門特家族重回軌道。”
卡琳接口道:“但威利死了。”
被卡琳這么一說,梁襲怒火就上來。之前一直淡淡然的他忍不住站起來,激動道:“我不知道這算什么事。殺人者抽著雪茄,數著鈔票,喝著香檳,玩著女人,一副功成名就的模樣。我呢?我一個偵探明明破案了,但是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是有錢人,他為所欲為,那是他的事?我呢?我算什么?幫兇嗎?不,我就是一個犧牲品,現在是克里斯躺在病床上,本應該是我躺在太平間。我很生氣,我不知道在生什么氣,我就是憋了一肚子火。如果不是考慮到我砸不動桌子,我就把桌子砸了。”
卡琳好笑,你連生氣都這么理智?卡琳想抱抱梁襲安慰他,不過她知道梁襲不需要安慰,梁襲需要發泄,說出來就是發泄。
梁襲看見卡琳微笑,不滿道:“趕緊,將你今天不開心的事告訴我,讓我平衡一下。”
梁襲補一句:“但如果你沒有不開心的事,我會很開心。”
卡琳被甜到,站起來向前走了一步擁抱了梁襲。然后卡琳將梁襲按壓送到位置上坐下,自己坐回側面的單人沙發上,道:“你不是對波伯或者其他人不滿,你是惱火自己可能會失去一個朋友。”
梁襲反問:“什么朋友?”
卡琳回答:“波比。”
梁襲:“切!他算什么朋友。”
卡琳道:“你不認為波比也是受害者嗎?他從小就沒有選擇,被冠之繼承人。成年之后,他不得不面對繼承權問題,還要抹黑自己,用精神病借口來躲避繼承,我不認為他喜歡這么做。現在波比被人逼迫接手家族,他不見得會開心。看起來都是好事,實際上他沒有任何選擇權。”
卡琳道:“波父主張繼續給予波比爺爺兄弟們家族成員的身份,有他的道理。家族需要人,家族不缺這點錢。波伯主張完成繼承權,讓家族事務回到軌道上,將波比爺爺兄弟他們驅逐出家族,有利于克萊門特家族的健康發展。波比呢?波比有什么?他連基本決定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