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面的地點是刑偵部的家屬會客室,這是專門用于通知受害者家屬壞消息和告知家屬案件進展的地方,沒有監控,沒有攝像頭,也沒有雙向玻璃觀審設備。當然床也是沒有的。
梁襲進入會客室時,芬妮人斜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笑意內斂看著梁襲,散發出勾人奪魄的魅力。卡琳比芬妮漂亮,最少梁襲這么認為,但是比較勾人技能,卡琳和芬妮相相當于月球和太陽的體積差距。
“真美。”梁襲一指芬妮,拉椅子坐下。他有點慌,但保持了自己的水準。梁襲的定位是欣賞者。如同看電影,好看,漂亮,但是觀賞者始終是局外人。
梁襲坐好,看向芬妮,芬妮用手指勾開自己的低領一角,梁襲驚嘆:“哇,厲害。第一個問題:你知道倫敦有三名女子遇害嗎?”手有點抖,梁襲咬緊小碎牙,這是腎上腺素的反應。梁襲不可能撲過去,但是梁襲也不想讓芬妮看出來他受到影響。
芬妮坐好,雙手撐下巴:“問問題需要代價,你不想介紹下自己嗎?”
梁襲道:“我叫克里斯,是丹麥王子,喜歡畫畫。”
芬妮笑:“你想見我,自己卻沒有誠意。”
梁襲道:“美女,我見你是你的利益,不是我的利益。我至今連一便士都沒拿到,你還向我要代價?”
芬妮道:“作為一名偵探,你是不是太多管閑事了?”
梁襲不同意:“你這么漂亮,怎么能說多管閑事呢?美女的事就是我們全天下男人的事。”
芬妮不喜歡梁襲這個態度,雖然在夸她,但是夸的跳躍,很不走心,看不見梁襲色迷迷的眼神。芬妮問:“為什么是我的利益?”
梁襲道:“你設計丈夫之后成為億萬富婆……對不起,你和丈夫離婚之后是一名億萬富豪。從你的履歷看,你對事業興趣不大,賣出自己擁有的公司集團的股份。你的興趣是裝修設計吧?聽說你買了十五套房子,專門用于設計。我現在連洗手間都買不起,真可悲。”
梁襲繼續道:“在很多人的認識中,當一個人被法律制裁,比如康夫被制裁后,仇恨伴隨著時間也會慢慢減少。但是康夫卻是一個特例,他只承擔了一樁謀殺案罪名,雖然大家都認為六起謀殺案的兇手只有一個人。也就是說,你母親的死,你父親的死并沒有得到正義的回應。”
梁襲道:“以你的履歷和資產,除非你已經忘記了仇恨,忘記了康夫,否則你沒有理由讓康夫活在這個世界上。說不準你還想親自動手為父母復仇。但是壞人死于話多,美人喜歡聽廢話,你多聽了康夫幾句話后,就改變了殺死康夫的決定。也就是康夫告訴你的,真正的絲巾殺手聯系了他,讓他到倫敦和殺手一起玩游戲。”
芬妮笑容收斂,問:“在你們偵探眼中,殺人只是玩游戲?”
這叫道德的壓制,進入進行氣勢的壓制。當一個人自覺口誤或者道德有虧時,很容易退后成為弱勢方。
梁襲反問:“對殺手來說殺人不是游戲,難道他是被逼殺人?”
芬妮沒有回答,梁襲繼續道:“你并不相信康夫,但是你擔心錯過復仇機會,或者是放過了真兇。康夫真的去了倫敦,你請人監視康夫,所以有了那些照片。作為一位掌控欲很強的美女,你習慣質疑別人的能力,再者你無法從照片和私家偵探的描述中獲得自己想要的信息,于是你親自去倫敦,暗中觀察康夫,看康夫到底有沒有騙你。”
“倫敦第一樁殺人案出現,但是沒有驚動警察。根據警方統計,成年人的失蹤中有很大概率是因為離家出走。全職太太有個特點,他們的丈夫收入一般都不錯,同時丈夫的應酬也多。諸如倫敦第一位死者,她已經失蹤了第三次,第一次是因為丈夫和秘書有染,第二次是因為她發現丈夫出差提前一天回倫敦,寧可住酒店也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