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蒂對著太陽看信封一會,將信封遞過去。梁襲抽出一張紙巾拿住信封“快遞單是真的,對方破壞了快遞單編號,快遞單的信息雖然為手寫,但應該利用了字模。我感覺嫌犯是司法系統的人,相當有反偵察經驗。不僅注意清理痕跡,還在誤導調查方向。”
貝蒂接過去看了一會,果然是字模。諸如里面的六個完全一樣,而沒有人能寫出完全一樣的字。字模的種類很多,印刷是其中一種。以ove為例,找到四個字母排列好,如同蓋印章一樣印上去,期間可以控制字母間的距離,也可以把字母朝各個角度傾斜,制造出手寫的假象。
信封沒有多少信息,也說明了對方預謀能力與反偵查能力。
梁襲在貝蒂耳邊輕聲道“拆彈炸多少有點風險,是不是現在向蘇特問清楚交通肇事案的事”
貝蒂回應“他不僅是一名警察,也是一名受害者,我不能讓本已經緊張的他分心。”她并不是不想問,只是現在不能問。
梁襲點頭貝蒂也不是沒有優點,做事很細心。問了后萬一蘇特情緒激動那就完了,即使情緒沒有波瀾,專注度必然下降,也可能導致他搖動盒子。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盒子是放在蘇特的大腿上,蘇特現在的姿勢有利于其支撐更久的時間。或許設計者也沒想到,盒子上的兩個按鈕才導致蘇特把盒子放在大腿,騰出兩只手一起按按鈕。
盒子又是裝立體拼圖的盒子,要么嫌犯批發立體拼圖,要么他是一名立體拼圖的愛好者。這又反證嫌犯的手工精細。
臥槽難道裝彈炸的盒子是逃逸案中受害者的遺物受害者父親是設計師,耳聞目染,女兒因此可能喜歡立體拼圖。梁襲想起了自己一直注意的疑犯戴的禮帽。在現代,扣除貴族和上流社會維護傳統體現自己與平民不同的身份外,最可能戴禮帽的場合就是葬禮。
但是又存在一個小矛盾,用受害者的遺物當作復仇工具,是憤怒的體現。葬禮上的禮帽卻是致哀的行為。禮帽與盒子都是案件中的工具,他們有聯系嗎
不管怎么說,梁襲認為逃逸案中受害者的家屬有很大嫌疑。受害者父親是一名設計師,下身癱瘓的他動手能力應該比以前還更加出色,他是有可能制作出盒子彈炸。但父親殘疾是事實,他即使可以做彈炸,但是他怎么送彈炸呢
更大的謎題假設父親是主謀。之前父親對受害者15年刑期并沒有任何不滿,在受害者死后,父親才開始報復。邏輯上講不通。當然不排除父親在近期受到精神上的刺激。梁襲認為送彈炸的人應該是本案最關鍵的人員。
有沒想明白的,也有想明白的。梁襲猜測嫌犯拉上自己玩游戲的原因,嫌犯很可能是想請自己重新調查逃逸案。也就是說,嫌犯認為案件有貓膩。但從律師所所看的案件資料來說,梁襲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物證,技術勘察,筆錄,口供,庭審等都沒有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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