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這醫院不太平,鬧鬼。”一個說。
“別,別胡說!”
嘴上說著別胡說,但他們真的被嚇到了。
醫院本就是陰森的地方,這往上運藥的地下停車廠更是常年不見陽光。
如果心中沒鬼,還好一點兒,但問題是他們這樣的人,哪個心中沒鬼。
這地方太詭異了,不能久留!
“撤!”
于是他們當機立斷,不再上去了,直接返回。
王錯并沒有遠離,而是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幾個慌忙逃竄的身影。
就像王錯預料的一樣,由于他們有了更“合情合理”的理由,很明顯他們是忘了他們初來的目的。
畢竟如果還記得五千斤黃金,他們不一定會逃,因為那畢竟是五千斤的黃金。
由于忘了初衷,他們一群人想哭的心都有了。
因為隨著他們一邊逃竄,或是后背,或是屁股,或是大腿等地方,他們身上就沒有不疼的。
醫院裝藥的手推車,裝一個半人也就差不多了,一下子裝三個漢子,自然是塞的嚴實。畢竟監控是關了,但王錯也保證不了電梯上下會不會碰到人。
萬一撞上人,他為了避免不好解釋,是硬塞進去的。
塞人進去,又直接倒出去。這樣要不疼,就有鬼了。
他們三人心里也是一萬頭神獸奔騰,因為“合情合理”的解釋是他們是為小少爺出力的,但是他們剛進了醫院,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又出了醫院,而他們周身還傷了,疼的厲害。
今晚這個行動,可謂是失敗到了極點。
不過醫院就在眼前,這次不行,下次還有機會卷土重來。
打他老板的工,下回他換個身份再來,走大門,絕不走地下電梯。
合情合理的解釋下,雖然讓他們忘了初衷,但是執念未消。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五千斤黃金的執念,并不會因為改變了初衷,便消失了的。它依然存在,只不過是忘記了是因黃金而發罷了。
王錯目送他們乘車離開,并沒有追趕。因為王錯已經不可能知道他們為什么而來,甚至他們是為誰來的,都不一定還記得。
王錯只能放他們回去,不管是回去重整旗鼓,還是把今晚遇到的事匯報上去。王錯都才會有機會知道他們本來的目的。
什么都不知道,王錯也不好出手。說的高大上些,他現在是體制中人,要守“法”,雖然他是陰司的體制。
但是正因為是陰司的體制才不好亂來。
人間的法,沒有證據是定不了罪的,但是陰司不一樣。人家定罪從不需要證據。
王錯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腳,轉身重新回去。
他沒有留下他們,但是如果他們轉頭再來,結果就不一樣了。
陰差是不好無緣無故殺活人,這是一項禁忌,避免陰差抓不到鬼,拿活人頂差。但是活人主動挑釁陰差,陰差就可以打殺了。
甚至如果陰差有公職時,比如陰兵過境,有活人擋了道,都可以直接殺。
陰差從一開始就不是什么活人的公仆,他們的本質上就是惡的。
這一點,陰司也知道。而且陰司是不在乎的。高高在上的人物,很少有人會在乎螻蟻的死活。
他們能定下不許亂殺人的規矩,其實就已經是照顧活人了。
就像人間的警察抓犯人一樣,免不了磕磕碰碰的。而陰差抓鬼,本就是死人,自然更加的不用講什么人情。已經是鬼了,就是講人道主義,也輪不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