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打地鋪?
溫青青:“……”
李皓很快去而復返,手里還抱了幾床被褥,一部分是給溫青青的,剩下的,只見他在房間的另一邊,鋪到了地上。
注意到她們詫異的目光,李皓解釋道:“外面那些人,是敵非友,還是小心為上,我睡在這里。”
“敵?你不是已經答應二叔,會幫溫家堡對付金蛇郎君了嗎?”溫青青忍不住道。
李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我可以確保自己言而有信,你二叔值得信任嗎?實不相瞞,我對他沒什么好感,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溫青青頓時說不出話了。
不說二叔,就連她自己,不也想著等殺了金蛇郎君后,在和眼前的男人秋后算賬?四叔的仇,是不可能就此揭過的。
“有我在這里,他們不會亂來的。”雖是被他說中,溫青青還是反駁道。樣子終歸還是要做做的。
李皓不屑道:“他們若是在乎你,又豈會如此容易就讓你做我的婢女?你不必忘自己臉上貼金了,早點睡吧,夢里什么都有。”
溫青青:“……”
不再理會溫青青的李皓在鋪好被褥后,就站了起來,朝阿九走了過去,瞧見阿九錯愕的眼神,李皓說道:“我幫你推宮過血,有助于你的恢復,等你一覺睡醒,應當就差不多了。”
“哦。”阿九應了一聲。
想她之前是多活潑的姑娘啊,眼下知道被李皓摸了看了,自己卻沒有看回來摸回來…劃掉,是自覺丟了清白,如此劇變,接受還需要一點時間。
李皓用的是烈陽功,阿九感受到體內的溫熱內力,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她很快就睡著了。在烈陽功的影響下,她睡的很沉,沒有五六個時辰,根本醒不過來。
催眠…不是,是給阿九推宮過血后,李皓放下了床上的簾子,沖還沒有睡下的溫青青道:“過來伺候我洗臉。”
“……”
溫青青簡直要出離憤怒了,但二叔都忍了,她只能忍下。她說道:“我去打水。”
李皓點頭道:“水溫要燙一些。”
盞茶之后,溫青青端了一盆熱水過來,她本想將毛巾遞給李皓,卻見他根本沒有動的意思。溫青青忍不住思忖,若是趁著毛巾蓋在他臉上的時候,一刀抹了他的脖子,有幾成把握?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李皓忽然感嘆道:“聽聞溫堡主練就了一身橫練功夫,刀槍不入,不知我的金鐘罩與他相比,孰強孰弱。”
金鐘罩?
溫青青拿著毛巾的手不禁顫抖了一下,幸好她沒有冒然行動,同時又將李皓的話記在了心里,原來他不止有一手恐怖的飛刀功夫,更是練了金鐘罩。
溫家堡日后想對付他,勢必要先想辦法破他的金鐘罩才行。
爹一定可以找到他的罩門的。
溫青青在心底給自己打氣道。
“毛巾你還要搓幾遍?”李皓開口道。
“好了。”溫青青忙擰干毛巾,走到李皓面前,輕輕替他擦拭臉頰。看著隨著毛巾時隱時現的俊臉,溫青青一陣感慨,他若是溫家堡弟子多好?
如此的話,有爹和幾位叔叔,又有來助拳的高手,溫家堡何須忌憚金蛇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