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頭被捕獸夾牢牢夾住的野獸,不論怎樣掙扎都無法擺脫那猙獰的鐵器。
不管是殺獵人,還是殺周銘,對他而言都不是最后一件任務,他知道自己不管做多少事都滿足不了那張哭笑的面具,除非有一天他死了,對方才會放過他,否則即使他殺再多人也沒有自由。
不能再這樣繼續坐以待斃了,要想辦法干掉哭笑男,把他從幕后揪出來,然后殺死他!
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安穩穩的和老婆孩子一起生活下去。
孫恭的視線落在前方遙遠的大石頭上,空曠的荒漠風景有助于放空頭腦,讓他清醒地思考。
現在他手頭關于哭笑面具的線索并不多,只有兩樣:對方想要奪取獵人手中不知名的遺物,另外,他還想殺掉那個叫周銘的小子。
只要搞清這兩個動機,多多少少能對哭笑男有著更詳細的了解。
獵人肯定比他更清楚苦笑男的真實身份,畢竟那個遺物現在被他掌握著,他對哪些人想要他手里的遺物肯定有點頭緒。
周銘也是一樣,周銘肯定也做了什么威脅到哭笑男的事了,所以哭笑男才想殺他。
周銘應該對想殺自己的人有點線索,去問他的話,說不定能得到有用的情報。
但要留他活口嗎?孫恭皺起眉頭,內心有些猶豫,如果他不殺對方的話,家人會怎樣?
煙頭燃盡,孫恭做出決定。
他會按照原定方案對周銘進行暗殺,但在周銘死之前,他要問對方一些問題。
對這次暗殺,他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確保萬無一失。
雖然周銘是冰系咒術師,但他完全不懼,因為他自己也是咒術師,并且還有豪俠角色的能力加成,正面沖突的勝算幾乎是百分百。
但孫恭是一個做事謹慎的人,既然他現在處于潛伏狀態,那比起正面沖突還有更好的方法,下毒。
毒藥孫恭從黑市購得,綽號叫“緩慢死亡”,是種非常好用的毒藥,無色無味,擁有極強的水溶性,而且水溶性強的和食鹽一樣,分子很小可以穿透細胞膜,所以全身所有的細胞都會受影響,進入人體就會全身分散,難以清除,就像喝了鹽水一樣,很快被血液吸收。
這種藥剛進入人體不會有外在表現,但不出幾天就會出現癥狀,口腔呼吸道就會潰瘍,隨后嘴唇和臉部也會潰爛,內臟同時開始衰竭,最后在嚴重腎衰竭和肺纖維化中,服藥者無法呼吸,最終死亡。
死亡的時間和用藥的劑量有著直接關系,這也是這種藥物最方便的地方,用多用少都必死無疑,但卻可以通過控制藥量的大小來操控死亡的時長。
這種藥對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但孫恭猜測這藥應該無法殺死周銘。
咒術師的身體素質異于常人,基本上慢性毒藥對咒術師只能起到削弱行動力的效果,而不能致死。
但這恰恰也是孫恭想要達到的目的,他不希望周銘死的太快太痛苦,因為他需要對方在死之前也能保留清晰的思考能力,來回答他的問題。
用毒藥只是為了削弱周銘的戰斗力,方便他更輕松地壓制對方。
在他問完想問的之后,會親自動手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