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老遠,周銘一下子就認出了對方,他沒想到豪俠就是孫恭。
“沒想到是你。”周銘說。
“嗯,我也沒想到你就是獵人。”孫恭說。
“沒帶武器……看來你已經認清形勢了。”
周銘一手舉著槍,一手伸到背后,抓住大劍中央的劍柄,激活開關,拔出長劍。
他劍尖指著孫恭,謹慎地慢慢靠近,語氣平靜道:“你剛才說,你不知道我就是獵人,那你為什么要殺我?”
周銘的嗓音有些沙啞,因為毒藥讓口腔黏膜和喉嚨出了點小毛病。
“他讓我殺一個叫周銘的人,也就是你……他還告訴我你的咒術是控冰。但卻沒說你就是獵人。”孫恭吸著煙吞云吐霧,表面淡定,但夾著煙嘴的手指卻因為殘余的疼痛微微顫抖。
“那個讓你殺我的人是誰?”周銘追問。
孫恭慘然而笑:“別問我那個人是誰,他是個戴著哭笑面具的男人,用我的家人威脅我幫他做事,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銘皺起眉頭,覺得對方似乎有所隱瞞,于是好心地提醒道:“這次你一定會死,不管你告訴我的是不是全部,我都會殺死你。”
孫恭發出一聲認命的冷笑,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深深吸了口煙。
“我沒有什么好隱瞞的,我只是一個傀儡而已,對那個人的了解并不多……但他卻很了解我。
我從沒在現實中穿過舞會的服裝,但他卻知道我就是江湖豪俠。
另外,他讓我殺你,是想從你那里拿走那件遺物,但具體是什么遺物我不知道。
除了我和狼人之外,舞會里還有其他人要殺你,但我不知道是誰。
我猜那個人找的殺手應該不多,因為他好像不想暴露自己,他只會在我這樣的人死后,再找新的傀儡。”孫恭抽著煙說道。
“你親眼見過他嗎?”
“見過。”
“那你為什么沒有動手反抗?你覺得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那家伙有種能在原地消失的咒術,當然……也可能是某種封禁物的效果,他似乎還能影響光照。
而且,我肯定他不是一個人,就算我殺了他,我的家人還是會死,我只能聽他的。”
說完,孫恭低頭沉思了片刻,搖頭苦笑:“感覺好像沒什么要說的了,我知道的太少了。”
“你還沒說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知道我要去三羊村嗎?”
“那個人告訴我的。”
“是嗎?那我總結一下,指使你的是一個可以在原地消失,似乎還能影響光照,戴著哭笑面具的男人,并且他用某種方法知道了你本不可能暴露的豪俠身份,然后用你的家人威脅你去殺獵人。
而這一次,他告訴你來殺周銘,還告訴你周銘要去的地方是三羊村,他的咒術是控冰,但卻沒告訴你周銘就是獵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