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結果你也看到了,他因為不知道我是獵人,所以把那場追擊想的太簡單,最終被我陰死了,可以說,孫恭是死在不知道我是獵人這件事上。
“如果哭笑面告訴孫恭我就是獵人,那孫恭絕不會給我穿上獵人服裝的機會,而假設我在不穿衣服的情況下和孫恭交手,我的死亡率幾乎是百分百。
“不客氣地說,孫恭的死是哭笑面間接造成的,倘若哭笑面在知道我是獵人的情況下,想讓孫恭殺了我,那他就應該告訴孫恭我獵人的身份,而他卻沒這么做……這代表他很有可能不知道我是獵人。
“在他眼里,周銘就是周銘,獵人就是獵人,是兩個不同的人。”
王思言一邊點頭,一邊認真地盯著周銘嚴肅分析的側臉,心想周銘的直覺在他們三人中應該是最強的了。
他們三人中,張偉的綜合分析能力最厲害的,但張偉擅長的分析是研究和情報,和周銘這種“臨危式急智”不同,周銘總能察覺到普通人看不到的細節。
“所以我們不能終止任務。”周銘突然扭頭看向王思言。
王思言愣住,纖細的眉梢微微一揚,眨了眨眼,表情有些困惑。
“等等,我漏聽了什么嗎?你只說哭笑面不知道你是獵人,這和我們的任務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動機啊動機,你忘了動機嗎?”周銘曲指,輕輕彈了下王思言的腦門。
王思言思索了幾秒,眼里閃爍睿智的光芒:“對哦!如果他不知道你是獵人,那就不是因為遺物要殺你!他的動機是什么呢?”
“大概和我正在調查的事有關。”周銘自言自語。
在“哭笑面不知道周銘就是獵人”這個假設成立的前提下,控冰咒術的暴露源頭大概率是森馬鎮事件,而至今為止,他經歷的所有事情都和那個神秘的僧人有關。
棋盤村的防空洞毒氣事件和僧人有著密切聯系,畢業考核解決的森馬鎮失蹤案中,宋宗明的廚刀也是僧人所贈,而三羊村恰好也是張偉按照以上兩個事件的特征,挑選出來的近似任務。
或許張偉真的選中了關鍵的事件,周銘不由得去這樣聯想。
在這些基礎上大膽想象一下,哭笑面的動機是否就是為了阻止他繼續深入調查呢?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在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兩個月來,他干過的事情就這么幾件,如果哭笑面不是因為這些事想要殺他,那么殺人的動機就只能歸咎到原主身上了。
而如果是原主召來的殺機,就不是他所能想通的領域了,他只能默默背鍋,畢竟他不知道原主之前究竟干了什么。
“我懂了,你想繼續執行任務是吧?”王思言說。
“沒錯,繼續執行任務,但在這之前得稍微修整一下,順便聯系一下阿偉。”
周銘看向外面吵鬧混亂的人群,心想這種狀態他們肯定是不能繼續進入石丘了,護衛隊的人都死了,必須聯系孫通重新招募新的成員,不知道孫通知道自己弟弟死后,會有什么感想。
此外,周銘也像讓張偉幫忙調查一些事,不知道張偉能不能想辦法聯系上烏鴉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