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的效果很簡單,每隔12小時就必須輸入一次正確的密碼,如果不能輸入正確密碼,這個項圈就會爆炸。另外它內部有可以供電一個月的電池,整個項圈長時間處于通電狀態,一旦供電中斷就會爆炸,任何對項圈細節裝置的干涉和改造都會造成斷電,也就是說,遇到暴力拆毀也會爆炸。”王思言簡潔地描述了一番。
“聽到了嗎?目前情況就是這樣,另外向導們手上的手環是二重保險,具體原理就不說了,接下來我要說其他更重要的事。”周銘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
然后,他說:“現在開始,車隊的所有人都要聽從我的命令。”
“你特么做夢!”一名脾氣暴躁的傭兵表情猙獰地怒罵道。
“你覺得你會成功嗎?”另一人強裝鎮定,試圖恐嚇周銘,卻呼吸急促。
傭兵小隊中,只有毒蝎較為冷靜,他看了看項圈,又看了看周銘,冷靜地談判道:“現在解開那個裝置,我們還能當你是同伴,但如果你拒絕……那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是敵人了。”
現在,第二次心理博弈開始了。
周銘以向導為人質要挾他們,無非是想在獲得最終生存權的前提下,獲得整個車隊獨一無二的權力,但想要握緊這個權力有個非常重要的前提條件,那就是他敢炸死三名向導。
如果他不敢,那么這種威懾注定只能流于表面,無法影響到現實。
以毒蝎的經驗,在這種情況下,威脅者在缺乏自身威懾力的情況下,一般都傾向于殺死部分人質,來確保自己的威懾有效,就像綁匪在警告警察之后,警察如果仍舊步步緊逼,那綁匪可能會朝人質腿上打一槍,但也僅僅是往腿上打一槍,聰明的綁匪絕不可能一槍崩了人質。
而且,絕大部分的情況下,威脅者都不會殺死所有人質,特別是在這種人質死亡,就等于綁匪也一起同歸于盡的環境下,周銘就算真的狠心殺人,也最多只會殺兩個向導。
甚至毒蝎覺得周銘一個都不會殺。
因此,周銘給三名向導套上了項圈,最多只能獲得最終生存權,但獨裁的權力卻無法獲得,他們所有人都不會聽從周銘的命令。
不過……他這個裝置是從哪里來的?是他們倆人準備的私人裝備嗎?
他們怎么會準備這么奇怪的裝備?一般情況下傭兵不需要這種東西吧。
撲克男從地上站起,呵呵冷笑道:“那個炸彈項圈有意義嗎?你敢殺嗎?你會殺嗎?一直以道德和良知標榜自己,結果到頭來竟然要用其他人的生命來確保自己的生存,真是可笑。”
周銘瞥了對方一眼,沒搭理對方,轉而對王思言說:“可以開始第二個步了。”
王思言從口袋里拿出三根針劑和一瓶碘伏,遞給周銘。
周銘:“大家看到這三根針沒有?現在給你們解釋這三根針劑的藥效,它的效果很簡單,就是讓人可以昏睡一整天,現在我要給三位向導注射這三根針劑……哦別擔心,它們沒有副作用的,醒來時僅僅是肚子會很餓。”
說完,周銘轉身面向三名哆嗦個不停的向導,露出和藹的微笑:“不好意思要讓你們受罪了,不過還是配合一下。”
他伸手去拉第一人的手,仔細的為對方消毒,然后注射了第一針。
當橙黃色的藥液被推進向導的手臂后,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聲,如果周銘真的給這三人全注射了這種睡眠藥劑,就代表車隊要一整天待在原地無法行動,而食物也將多消耗一天。
毒蝎和撲克男萬萬沒想到,周銘能找到一種不用殺向導,而選擇用一種“慢性死亡”的方式,對所有人進行心理威懾。
不得不承認,這種威懾著實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