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根據我調查的結果,并不是這樣,就在小玉失蹤前的幾天,你還在找她。”
“誰說的?誰說的!我沒有,我對天發誓我沒有!”吳謙嚇得直接哭了出來。
“繼續說吧,我會斟酌著處理,記住,沒人能騙過我的眼睛。”周銘安靜地凝視對方。
吳謙的回憶開始了,他仔細的從第一次對小玉起心思開始說起,然后說了他們的第一次,在周銘的命令下,著重描述了整個過程,已經他當時的心情。
在吳謙回憶的過程中,周銘時不時用言語刺激對方,并不斷打斷逆向詢問,如警方盤問那樣對吳謙已經說過的過往細節進行確認,確保他沒有撒謊。
而吳謙也的確十分老實,凡是說過的話重復起來都很精準,沒有一絲破綻。
周銘回想起吳謙在平日里的一系列表現,確信對方是一個智商低下的白癡,對方應該沒本事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臨危不亂,編造出邏輯自洽的虛構故事。
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隨著吳謙的回憶不斷往現在的日期推進,周銘的斗篷下的手也越握越緊,毫無疑問,眼前這個人是一個徹頭徹尾,不折不扣的人渣,絕對是死了就算為民除害的那種。
周銘本來打算殺他,但他改主意了。
“現在我要和你說一些事,如果你能仔細聽清楚,并且按照我說的做,那么你能活著出去,否則……就死在這里吧。”周銘冷冷道。
吳謙聽到后,心里一抽,雙肩耷拉下去,一副萬念俱焚的模樣。
他剛才聽到對方問起小玉,就感覺有點不大對頭,覺得這個怪人似乎不是沖著錢來的。
現在他聽到對方都準備宣判死刑了,都還沒聯系他老爸要錢,就完全確定了這個想法——這家伙對錢根本就沒興趣!
對吳謙來說,這是最恐怖也最絕望的。
“你……你說。”吳謙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道。
“山王的家族在三羊村中,被所有人視之為惡魔,不管是礦工,還是普通老百姓,都對你們恨之入骨,敢怒不敢言,在這種民怨之下,你們或許已經瘋了。
“仔細想想,像你平日里的各種行徑,是個有人性的正常人能做出來的嗎?肆意玷污無辜的少女,已經跨越了底線,將她們當做可以虐待的動物,隨意傷害她們,已經不算是人了。
“吸著他人的血,在三羊村那些奴隸的血肉里起舞,你們都已經瘋了,但這可能并不是你的錯,你或許只是一個人格被扭曲的可憐的受害者,甚至你父親和你母親也是一樣,他們也是無辜的。”
聽到這里,吳謙已然淚流滿面,痛哭流涕。
他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活下去了。
但其實,他才不關心對方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性格被扭曲了又如何?沒有扭曲又如何?活得開心不就好了?
只要能活下去,就算周銘現在把他當成瘋子、傻子、精神病,都無所謂,他只要活下去!
只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