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回想剛才那一劍,落在畫板上時,甚至沒有讓那塊畫板的位置產生一絲一毫的移動,僅僅在畫板的邊緣磕出一小塊缺口,當時樓溫之還是單手持拿畫板的。
對方的力氣雖然很大,但周銘不覺得他能單手就完全抵消大劍斬落的慣性。
不過對方的咒術究竟是什么呢?能讓畫板變得這么硬,自己又能擁有如此夸張的力道,這兩者又有什么聯系?
看到周銘被樓溫之一拳打飛,王思言擔心地扭頭瞄了一眼。
“喂!和我交手還有心思看其他地方?”樓知新欺身逼近,對王思言揮出拳頭。
王思言睜大眼睛,猛地看向樓知新,凌厲的眼神像一把斬落的刀。
手中的長刀以極致的速度橫掃,氣流被割開發出尖銳的嘯聲,刀身驟然暗淡,很快又重新亮起,仿佛連月光都跟不上它斬切的速度。
伴隨著仿佛能刺破耳膜的尖銳噪音,和一連串火花……王思言的兵器斷了。
對方的軍綠色迷彩服被割開,露出下面的防彈衣,防彈衣的強化塑料擋板也被切開,但第二層鐵板擋住了剛才那勢不可擋的一刀。
超出限度的力量和速度對刀刃造成了巨大的負荷,這種情況下又遇到鋼板的堅硬阻擊,反倒是王思言的武器先到了極限。
“你媽的!”王思言憤怒地瞪著眼睛,腦海中閃過一串數字,那是那把刀的價格。
“你以為我傻嗎?會什么都不穿就和你打?”樓知新嗤笑道,絲毫不以穿防彈衣為恥。
他抓住這個絕好的時機,腳步靈活地挪動,迅速拉近身位,而后雙手左右開弓,以極快的速度朝王思言的頭部揍去。
他每一拳的速度、力量、距離感,都恰到好處,完美到無可挑剔,即使是黃金時代最強的拳王都自愧不如。
在咒術師中,樓知新的天賦是出類拔萃的那類,一拳的力道可以輕松打死一個普通的職業拳擊手,即使那一拳不是打在要害部位。
在他見過的所有咒術師中,自然成長得到的**力量,還沒一個比他更強的!
眼前這個女人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雖然她的力氣很大,還善用兵器,但樓知新敢確定對方絕不是身體強化型咒術師,因為強化型咒術師是對自身基礎力量的增幅,基礎力量越大,發動咒術后得到的最終力量就越強。
但這個女人的身體并沒有瘋狂鍛煉的痕跡,她完全沒有大塊的肌肉,身材苗條,曲線稱得上曼妙動人,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是無法掩蓋的優點,但對一個需要近身戰斗的戰士而言,則是致命弱點!
閃電般的三下刺拳,筆直攻向王思言的面門,她后退的同時以腰為軸扭動上身勉強躲過。
正當樓知新打算乘勝追擊,一舉破壞對方身體平衡干翻王思言時,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
“啪!”
手掌和拳面碰撞在一起發出輕響。
樓知新全力擺出的右勾拳,被王思言單手接下。
“怎么可能!”樓知新啞然失聲。
“你丫的……太囂張了吧!”王思言狠狠瞪著對方,表情殘暴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