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既然如此,那我就用你的同伴當做人質,樓溫之心里想道。
他轉身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王思言跑去,周銘再度揮劍,寒霧徹底籠罩了王思言。
“媽的,瘋子!”
樓溫之抽身急退,不敢再繼續靠近王思言,害怕被這一團寒霧卷進去。
一條晶瑩的冰線從周銘腳下蔓延開來,隔離在王思言和樓溫之中間,隨后冰線開始豎直縱向生長,互相叫做變成籬笆狀。
樓溫之一咬牙,往天空中猛然揮拳,用拳頭的速度帶著自己極快地飛向高空。
周銘把手指塞進嘴里,尖銳的口哨聲從他嘴里傳出,他身上結滿了雪白的冰霜,那些冰霜在口哨聲中變成極薄極薄的冰片,猶如蟬翼一般。
冰片以兩片為一組成雙成對飛上了天空,轉眼之間,漫天都是飛舞的冰片。
它們猶如生命一般在空中飛翔盤旋,發出嗡嗡嗡猶如蟬鳴的聲音。
下一秒,血雨淋漓而下,隨后一個尸體從天空中墜落,重重落在地上,那是樓溫之。
王思言看呆了,她看了看地上樓溫之的尸體,又看了看周銘。
周銘在原地晃了幾晃,就在他即將倒地的剎那,忽然用大劍撐地撐住了身體。
模糊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他看到了結冰的地面,大片大片的雪白倒映著天上的彎月,地上還有很多已經凝固的血水。
“我……活過來了?”
周銘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了胸腔里的心跳,身上的獵人套裝也沒有破損,但身體各處都在劇烈的幻痛,讓他注意力都無法集中。
他幾乎要昏迷,但一股意志強撐著他的身體,讓他保持清醒。
現在還不是倒下的時候,要做的事一旦開始,就必須做到最后!
周銘抬起頭,面前是十幾米長的聳立的冰墻,冰墻的正前方,樓溫之安靜地躺在地上,身下淌著一大片紅,身體仿佛被千萬利刃割過,不忍直視。
這是他做的,周銘還記得自己剛才做的事。
他隨手制造出精巧的冰鎖鏈,用劍揮出大片的寒氣,再將寒氣凝結成墻,用神秘的力量賦予冰雪動物的意志,將對方從空中擊落。
這一切他都記得,但也僅僅只是記得而已,他知道這些都是自己主動去做的,卻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回憶起整個戰斗過程,戰斗時,他好像根本不在思考,一點想法都沒有。
“周銘?”
王思言的聲音從墻邊傳來,周銘向對方看去,點了點頭,關切道:“你還好嗎?”
看到周銘恢復正常,王思言松了口氣。
“沒事。”她輕輕搖頭,本想把周銘剛才的樣子告訴對方,但想了想,還是決定之后再說。
周銘也點了點頭,張嘴將寒冷的空氣吸入肺中,然后拖著劍,轉身向身后的吳明星和樓知新走去。
他拖著劇痛的身體,一邊走,一邊從巨劍中拔出輕盈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