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和王思言住在原來的旅館里,完全沒有受到打擾,兩人下跳棋自娛自樂。
王思言身體多處骨折并且內出血,周銘本來還有些擔心,但王思言卻比較坦然,表示根本不用看醫生,撐過一夜就好了。
今天是第三天,王思言的氣色真的好了很多,她的恢復力讓人覺得離譜。
“你內出血不會有事嗎?血在肚子里不會感染?”周銘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會,以前在學校外出作業時,也遇到過這樣的事,肚子一開始有點痛,但因為在外面沒有醫療條件,撐了幾天后才回城里檢查。
“其實那時候我肚子已經不怎么痛了,但醫生檢查后說我腹腔里有積血,血量不多不少,但卻沒有增加,在普通人身上,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因為出血量不少,就代表內臟損傷較嚴重,而較嚴重的損傷是不可能自己止血的,所以身體里的出血一定會變多。
“但我的情況很特殊,于是醫生問我是不是身體強化型咒術師,我說不是。
“他就說多觀察一陣子,結果觀察了一上午之后,下午發現血量減少了,最后留院的幾天內,體內積血就完全吸收了。”王思言漫不經心地說。
周銘摸著下巴,滿臉匪夷所思:“為什么會這樣?”
“醫生說我身體素質太好,內臟雖然受傷嚴重,但自己能止血,止血之后淤血就不增加了,然后身體吸收血液的效率也異于常人,所以沒事。”
“這身體真厲害。”周銘衷心贊嘆道。
王思言的經歷,讓周銘想起了原主。
原主朝自己腿上捅了幾刀,沒縫合就自愈了,想來身體素質應該也不差。
“那骨折呢?骨折也不用處理嗎?你不是說你肋骨斷了嗎?”周銘追問道。
“處不處理得看具體情況,如果內臟受傷太嚴重,肯定自愈不了,骨折自然也一樣,碎的太厲害肯定不行,但如果骨頭沒有大的位移,就沒什么關系……現在我就覺得沒問題。”
“你這也太隨便了吧。”周銘皺眉道。
“脖子和腰椎折斷,面部完全碎裂,心臟被掏出來放地上踩碎,一般人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吧?結果你還好好地站在這里,勸你別老想著我,多想想自己吧。”
周銘聞言,沉默了。
這三天,他就這件事和王思言討論過很多次,但最后還是沒得出令人信服的結果。
王思言絞盡腦汁,做了許多假設,但無論如何都無法自圓其說。
周銘知道對方之所以想不出來,是因為她的信息是缺失的,周銘沒告訴他,他其實是穿越者,占據了原主的身體。
只有周銘自己知道,他變成那個樣子,很可能和原主有關。
當然,他還可以肯定,那種狀態一定和紅門也有關系,紅門并不僅僅是單純的幻覺。
他開了門,然后就獲得了匪夷所思的力量,并且咒力等級都發生了飛躍式提升,這不可能是巧合。
昨天,周銘在自己身上弄了一點輕微的自殘,結果發現他的恢復力又變成了原來的水平,完全沒有王思言所描述的那種燃起冰藍色火焰的現象,也沒有瞬間自愈的跡象,甚至連愈合能力都沒有增強。
除此之外,和王思言交流當時現場的情況后,周銘還發現他的記憶其實是有缺失的,只不過他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