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周銘沒在三羊村找到關于僧人或者哭笑面的任何情報,他心態很好,沒感到失望。
這種結果他早就想過,畢竟面具是人最好的掩飾,戴上面具是一個人,摘下面具又是一個人……換一副面具,又是一個人。
雖然周銘沒問到和僧人直接相關的線索,但他相信循著黑泥這條線索,肯定能找出點蛛絲馬跡。
在三羊村這個地方,關于黑泥的傳聞中,**傾向相當嚴重,而且很詭異的是,黑泥和三羊村謠言中所描述的生化肉塊,形態和特性都大相徑庭。
周銘從這件事中嗅到了和防空洞謠言相同的味道——有人在幕后操縱著一切。
但現在,他們要離開了,他們得去找下一個目的地。
……
返程的車上,周銘一直回憶著那一天和樓溫之的戰斗。
對隱者來說,實力很重要,甚至是頭等重要,經歷了那場戰斗后,周銘更深刻地認識到這個道理,如果不是有瘋掉的風險,他一定會瘋狂地追求咒術的強度和純度。
可是他不想瘋,于是只能依靠烏鴉給他的筆記。
他按烏鴉筆記里寫的方法,把那天夜里自己使出的招式逐一歸類,把冰鎖鏈、寒霧凝墻、還有冰墻展開的冰刺,都分到咒術程序化這一類。
把自己對樓溫之使用的最后殺招,分到獨立的一類。
他用的最后一招和普通的程序化咒術不一樣,他當時賦予了冰片一個“蟬”的想象,讓那些本不該有行動思維的冰雪,按照人們對“蟬”的那種印象在空中廢物,這屬于第四境界的幻想融合。
周銘相信,如果他能真正學會這些技巧,那么戰斗實力將得到全方位提升。
那些招式是一個很好的演示,給周銘點亮了學習的方向,但也讓他心里隱生擔憂。
毋庸置疑,這些招式不是他的,而是原主的,他自己不可能憑空使出這種招式。
如果這具身體殘留的僅僅是劍術和肉搏的肌肉記憶,周銘尚且能夠勉強接受,但如果連復雜的咒術招式都能使用,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原主留下是不是只有單純的**。
關于這種情況,他打算回去向張偉旁敲側擊一下,張偉什么都懂一點,或許會有一點想法。
“真正的高手啊!突然思路就開闊了。”王思言翹著二郎腿坐在鐵椅子上,手里捧著烏鴉的筆記翻看著。
她把書擱在腿上,抬頭看向周銘:“你確定這個烏鴉和你不認識?”
“他只是我的考核老師而已,就考核那次見過面,之前肯定不認識。”
“那就太怪了,見了一次面,不但送你這么珍貴的遺物,還送你這么一本精心編寫的教學手稿,不管怎么想都想不通。”王思言困惑地搖頭。
周銘沒吭聲,因為他也想不通,隨便被送好東西,簡直就像龍傲天小說那樣。
說到烏鴉送他的銀幣,自從他打開紅門后,銀幣的外觀就發生了變化。
他從脖子里拿出掛在項鏈上的銀幣,銀幣的有四分之三的區域變成了丑陋的灰黑色,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