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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周銘的家。
周銘在自己的臥室里玩冰,因為爸媽都搬走了,所以這里只剩下他一人。
他想要修煉成那一天在天臺使用的那幾個招數,為此而不斷鍛煉。
鍛煉的過程是艱辛的,咒術的訓練不像搏擊和劍術,需要堅持和努力。
比起堅持和努力,它更需要天賦。
因為咒術師不能短時間內頻繁使用咒術,每個咒術師都有自己的“冷卻時間”,一旦在持續使用中超過冷卻時間,繼續使用咒術就會快速增加咒力的沉積。
而如果健康地使用咒術,那么咒力的沉積就會慢上許多,當然,也一定會增加就是了……所以說成了咒術師就等于走上了失控的快車道,不管怎樣都在開往失控的終點,區別只在于你要不要多踩幾腳油門。
手中的冰晶凝結成鎖鏈的形狀,周銘隨意搖晃了一下,發現鎖鏈的環與環之間有黏連粘合的跡象,沒有當初使用時那么精致,靈動自如。
而剛才練習的寒霧凝冰,雖然能成功做到,但速度卻很慢,完全沒有寒霧瞬間變成冰塊那種速度感,他只能在低溫霧氣中慢慢讓冰塊長出來。
最終的效果差別不大,但發動的速度卻天差地別,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成功。
“很努力呢,要繼續努力變強啊,只有這樣才能找到我。”
平星月坐在靠窗的書桌上,腳擱置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看著床邊的周銘。
周銘看了平星月一眼,沒說什么,他已經開始習慣起平星月這個幻覺的存在了,他不再恐懼,反而開始有點好奇,好奇她那一次在瀕臨死亡的夢里,所打開的紅門究竟是什么?
里面藏著的是原主的意識嗎?會不會原主根本就沒有離去,只是潛伏在這具身體里睡著了,進入了深度的休眠?
“星月姐,你說他還在嗎?”周銘鬼使神差地問道。
“他不在了,你就只是你。”平星月溫柔地笑著,笑容和周銘記憶中一樣,平靜的讓人有些不安,卻又偏偏讓人非常安心……這種感覺很矛盾,但確實存在。
大概是她太聰明太優秀了,以至于讓人覺得她隨時都可以把自己丟下離開,但那溫柔的眼神卻總會給人一種她永遠都不會離開的錯覺……雖然她已經離開很久了,她從很多年前就離開了他們。
不,準確說,是離開了原主他們。
周銘的思緒無法控制地回到原主身上,想到了原主留給他的那幾十個視頻。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周銘眼神驟然凌厲,他想起了原主在視頻里往自己腿上扎的那三刀。
然后又想起了王思言所說的,他在天臺上靠著冰藍火焰修復了失去的心臟和所有的傷口。
后者可以免疫所有傷害,前者卻連三刀的傷口都不能修復,如果當時自己從紅門中獲得的真的是原主的力量,那么在視頻里的原主為什么被匕首輕易刺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