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銘一大早就出門了,昨天他把視頻中單獨有平星月的聲音的聲音片段截取了下來,第二天聽了一遍,發現還是可以聽到,并且內容也一模一樣。
這樣一來,這種詭異現象就只有兩種解釋了。
第一種是他自己理智出現了問題,并且不存在時而清醒時而不清醒的狀態,而是一直處于不清醒的狀態,也就是說他知性蒸發相當嚴重,甚至已經進入了第三階段。
第二種解釋,是原主留給他的視頻有問題,而且不是一般的問題,里面平星月的聲音是類似于模因的“病毒”,可以通過常規手段從電子設備復制傳播。
這種現象是從三羊村回來之后遇到的,而在三羊村的那場決斗,他打開了夢境中的紅門,連烏鴉送給他的銀幣項鏈都黑了一大半,這足以說明打開紅門對他自身造成了巨大的改變。
而恰恰是這個改變,讓他聽到了視頻中本來沒有的聲音。
穿過人來人往的街道,周銘來到了一家咖啡館門口,濃郁的苦香從里面飄散出來,讓熬夜早起的周銘精神為之一振,他走進店內,打開手機重新看了一遍今早回復他的消息:【上午九點半,來內城區的巴克咖啡館,我會在桌上放一頂黑帽子,直接來找我就行。】
周銘往四周張望,看到了靠窗一張桌旁坐著一人,桌上放著一頂黑色禮帽。
一頭張揚的酒紅色短發,精致冷艷的臉孔,和周銘想象中高大男人的形象完全不符,但周銘可以確定對方就是烏鴉老師,因為即使她坐在那,也能讓人感受到她身材的高大。
坦白說,周銘覺得她那樣看起來讓人有點害怕,明明長了一張御姐的漂亮臉孔,但骨架卻堪比男性格斗家,這兩樣截然不同的特質搭配在一起,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違和感。
周銘深吸一口氣,來到烏鴉對面坐下,沖對方禮貌點頭:“老師好久不見。”
“考核之后你遇到了麻煩事呢,你遇到的事我已經聽你朋友說過了,你想不出是誰泄露了你的咒術信息對吧?”烏鴉沒有過多寒暄,直入主題。
“是的。”
“不是我,但的確有其他人知道你的咒術,在森馬鎮那天,其實我一直在旁觀你戰斗,你應該也知道,但那一日并不只有我,還有送葬者的人,我不確定你的消息是不是從他那里泄露的。”
“送葬者?!他們為什么要找上我?”周銘內心一震,他知道送葬者是一群怎樣的人,這群人專門處理失控的咒術師,實力高強,作風狠辣,是有關部門專業的清道夫。
“他們懷疑你殺了人,覺得你已經失控了。”烏鴉回道。
周銘松了口氣,又瞄了對方一眼,覺得有些怪怪的。
是因為對方答應出來這件事嗎?他要問的事情對烏鴉而言微不足道,但烏鴉老師卻親自出來告訴他,所以自己覺得很奇怪?
“過了這么久還是這么笨啊,笨蛋就是笨蛋。”烏鴉冷笑道。
奇怪的感覺頓時消失了,周銘忽然就覺得一切都正常起來,原來讓他感到奇怪的并不是這場會面,而是對方的說話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