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到處都是血跡,任何警察看了都會覺得這里發生過一起命案。
現場的血跡經過DNA鑒定之后,血液的確是鐘太平本人的,但屋子里卻沒有尸體,并且警方也沒找出有受害者的行蹤去向。
在安全保障最高,保護最嚴密的中央城區,理應不該發生這種事,即使發生了也應該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抓到兇手,但這次有關部門卻陷入了調查的瓶頸,以至于第一時間將其納入了怪異事件。
中央城區的每條街道都安置無死角監控,誰進了誰家,誰從誰家里走出來,通過監控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然而鐘太平住處的四周卻沒人出入,除了鐘太平在昨晚晚歸,之后就再無人進出。
往前調了更遠的監控,也派出了有人在數天前就潛伏在鐘太平家中,將之殺害的可能性,當周銘和王思言抵達現場時,警察正蹲在臥室廁所的馬桶邊上,研究鐘教授是否有可能被切碎沖進了下水道里。
臥室里聚集里幾名戴著面具的人,周銘和王思言也戴著面具走進了臥室,他們是以協助調查的名義來這里觀察現場的,張偉一臉沉重地站在電腦邊,看著滿地的血跡若有所思。
“情況如何?”周銘問。
“怪異事件,人就這樣直接消失了,留下了一地的血。”張偉說,話里聽不出太多情緒。
周銘沉默地看著血跡,心想鐘教授失蹤這件事,肯定沒這么簡單,說不定和他們調查平星月有關。
他不相信有這么巧的事,中央城區里出現怪異事件極其稀少,并且總是有跡可循,鐘教授這件事更像是有人有預謀的利用怪異的力量殺死了他。
周銘走到陽臺,往外面張望,樓下是馬路,馬路對面是另一個小區,小區和小區緊密排列著,從高空俯瞰這一片全是相似且密集的建筑,周銘環顧四周,在收回目光時無意間瞄到了欄桿上一點紅色的痕跡,那是血。
血跡的表面呈扭曲狀,和自然流淌的血不一樣,依稀可以看出手指的痕跡。
身后張偉從臥室里走出來,順著周銘的目光看到了欄桿上的血跡,開口道:“那個手印大概率是鐘老師的,但在監控里看不到這個手印,并且也看不到鐘老師出現在這邊的陽臺里。”
“沒出來過嗎?”周銘訝異道,“連這個手印也看不到?”
“沒有,我看過那個監控了,即使現在再去調取重看一遍,你也只會看到干凈的欄桿,即使這個血手印真實存在在那邊。”張偉說。
“接下來我們要幫忙調查嗎?”周銘問道。
“先讓他們先調查看看,我們繼續我們的事,如果這邊線索更多一點的話,我們可以介入試試。”張偉聲音低沉道,鐘太平的失蹤對他打擊很大,鐘太平是對他非常好的導師,不管是學業上還是生活上,都給了他不小的幫助。
有很多老聯絡員,他都是通過鐘太平認識的,如果沒有對方,恐怕現在他的情報收集能力會下降40%。
“你那邊呢?和你那位烏鴉老師聊得怎么樣?”張偉問。
“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情報。”周銘隨后便將自己從烏鴉那里聽到關于專員失蹤的怪異事件轉達給了張偉,張偉聽后陷入了沉默,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