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回答,但他還沒問完。
周銘抬手就是幾巴掌,冷聲質問道:“你同伙呢?”
“都,都把你打死了啊!”
周銘甩手又是兩巴掌,對方的臉頰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別撒謊,剛才兩邊樓上應該也有人吧?”
“什么樓上?沒有其他同伙了……真的沒了。”匪徒想要捂肩膀上的傷口,又想要捂臉,涕淚橫流的臉上,表情委屈巴巴,絕望又無助。
周銘盯著對方那張丑臉看了幾秒,覺得對方不像撒謊,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樓上那些看他們的人和這里的不是一批人,那樓上的人會是誰?會是專員失蹤案的兇手嗎?周銘皺起眉頭看向被濃霧模糊的居民樓,覺得自己似乎開始真正進入這個案件了。
張偉在耳麥里說話,讓他們等一會,說是很快就有公安會抵達那里接手這件事,呂三青等人在處理傷者傷勢的同時,感慨迷霧之城垃圾的治安環境。
周銘對照顧歹徒沒什么情緒,走到一邊拿出脖子上的項鏈看了一眼,項鏈和上次一樣毫無變化。
他又看了看平星月剛才站立的路燈柱,那里早已沒了平星月的蹤影。
這幻覺越來越奇怪了,周銘心想。
他甚至有點拿不準這究竟是不是幻覺。
雖然這種幻覺的變化令人有些不安,但并非全是壞處,全視界能看到平星月的視野,就代表他有了新的戰術可以使用……一個可以拐彎的視線,遠距離的視野觀測點。
不過,星月姐的幻象并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就比如現在,周銘想讓平星月再次出現,但幻象卻不再出來了,所以剛才想到的戰術,并不一定能在戰斗中使用。
周銘的視線無意間落在旁邊三具尸體上,他忽然想到了肉與靈的分離儀式。
他一直在找機會舉行一次儀式,但因為種種原因一直未能執行。
“你知道儀式的吧?”王思言不知何時來到身邊,目光擔憂地凝視著他。
周銘微微點頭,避開對方的目光看向地面,尋思著要不要告訴王思言那件事。
王思言又靠近幾步,輕聲道:“是不是幻覺變得嚴重了?”
“……”
周銘正想著如何回答,她又接著道:“找機會做一下儀式吧,這三個人不是正好嗎?到時候我們找機會偷偷把他們的尸體偷出來,然后做一下儀式毀尸滅跡,很快的。”
“這樣……不太好吧。”周銘一愣,對王思言大膽的作風感到震驚。
“有什么不好的!他們是壞人沒錯吧?而且還是死掉的壞人,拿來用最好不過,我遇到這種時機肯定會做一下儀式。”王思言聲音壓得很低,口氣卻理直氣壯。
周銘側目盯著那張漂亮的臉蛋,她瞇著眼慫恿人的嘴臉,活像一個鼓舞平民犯罪的老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