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害怕呀,到底怎么辦?”陳某心驚膽戰地說,不斷將匕首拋甩進濃霧里去,讓匕首飛過一段復雜的路線之后重新回到自己手中,她只是想碰碰運氣。
周銘緊握著刀,胸中心臟狂跳,現在的局面劣到了極點,盡管在開戰之前已經盡量準備了足夠多的情報,但開戰后才發現開膛手的能力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多一些。
現在他們只能被動防御,主動出擊等于將后背露給敵人,自己尋死。
但被動防御也不是萬全之策,雖然理論上可以在對方攻擊的那一剎那反擊,但僅是剛才那一次交手周銘就覺得難度極高。
開膛手的攻擊十分犀利,猶如一條毒蛇,瞄準的都是人體致命的部位,不得不防御,如果舍棄防御選擇反攻就必死無疑,但一直防御的話,就只能不斷承受對方鬼魅般的偷襲。
漫長的等待,背靠背的三人緊繃的神經不可避免的放松下來,他們也不想放松警惕,但這是生理上的反應,缺乏危險的刺激后,人體的大腦以及體內的各種計算注定會有一定幅度的下降。
要不是耳機里一直沒有總部的聲音,他們甚至感覺迷霧中的怪物已經離開。
這種沒有盡頭的漫長等待是致命的,就算承受連綿不斷的攻擊也比現在這樣好,在遭遇攻擊時,至少你的注意力集中一處,下意識的反應會幫助你抵御方位不明的偷襲。
但在這種等待中,你的注意力會消磨,腦子會無法控制地忍不住亂想,就比如周銘現在,就在想開膛手為什么要用這種間斷性的偷襲來戰斗,他的速度又為什么這么快?
對了,開膛手的衣服也換過了,本來的衣服更傾向于小說的男主形象,但現在他的穿著打扮,無疑更接近曾經現實中出現過的連環殺人魔。
周銘忽然感到背后一震,好像是王思言遭到攻擊了。
“怎么了!”周銘問道。
“我砍到他了。”王思言盯著自己刀上的血跡說道。
她的左手受到了貫穿傷,這是用手去接開膛手尖刀的代價。
本來她想用隔空手套隔空抓住開膛手的刀刃,但在嘗試時沒能適應對方的刺擊速度,以至失敗。
現在連左手的手套都被割開了一條口子,也不知道隔空觸碰的效果還有沒有。
“本來我想用手指捏住他那把刀的,但速度太快,力量也很大,失誤了。”王思言活動了一下左手的五指,測試手掌靈活性削弱了多少,仿佛完全不會受到痛覺影響,左手套的隔空攻擊效果雖然還在,但距離變得更短了,僅僅只有20厘米。
“他傷得怎么樣?”周銘問。
“很淺,但傷口很長,從肚子到肩膀劃了一刀。”王思言說,“那家伙的反應速度很快,像是能預知我的攻擊一樣……但防御力似乎不行,用武器可以輕松傷到他。”
“城叉,你上去!”
周銘的腳底出現寒霧,冰塊在他面前慢慢構筑起一面高臺,陳某愣了一下,踏著冰壁上突出的一塊冰巖,身姿靈活地蹦上寒冰高臺。
這樣一來,她的處境就安全多了,至少開膛手不可能直接飛到臺子上來攻擊她。
“銘哥言姐,你們不上來嗎?”陳某低頭問。
“必須要有人擁有追擊的權力。”周銘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