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屁話!想結婚和能不能結婚是兩碼事!而且結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結婚所需要的前提條件,也就是愛情啊!你不覺得書里描述的那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非常好嗎?男女雙方都特別重視對方!”王思言有點氣急敗壞。
周銘望著天花板,思考得越來越認真,王思言的話激發了他的一系列聯想。
清楚原主是不是和他一樣,他自己對婚姻和愛情其實并沒有什么渴望。
“愛情……究竟是什么東西?它和友情的區別在哪里?重視的話,我們現在不就很重視彼此嗎?按其他人的理解,我們三人已經是死黨中的死黨了,都是一家人了。”
王思言:“……”
周銘:“而且親情也很重視彼此,但明顯不是愛情,愛情似乎只多了肉體上的親密關系,但肉體上的親密關系配得上這么高級的詞匯嗎?我搞不懂。”
王思言:“……”
“真沒想到思言你竟然會在意這么抽象的概念,真不像你。
“我覺得愛情是進化的人類給男女交配欲望安上的一個比較有人文氣息的頭銜……它應該是非常容易概括的。
“你愿意和一個異性一直生活在一起,并且愿意和她繁衍后代,應該就是了。”周銘說,
王思言不知道說什么了,周銘的話很直白,但又很不直白,他用絕對理性的語言,去描述感性上根本羞于描述的內容,這對愛情這個抽象話題的殺傷力真是不可估量……談話已經進行不下去了。
但她覺得這次也不是全無收獲,至少她知道周銘是根木頭了。
如果按周銘剛才所描述的愛情概念來看,那她大概知道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了。
或許幻象說的沒錯,她大概是愛周銘的,如果要讓她和周銘一直在一起生活,并且生兒育女的話,那她也愿意。
問題是他愿不愿意呢?王思言嚴肅地盯著呈大字躺在床上發呆的周銘。
突然,周銘用力伸了一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表情認真地盯著王思言。
“我要糾正這個脫軌的世界。”他沒頭沒腦地說。
王思言微微皺著眉頭地盯著周銘,瞳孔深處疑惑和好奇夾雜在一起,看對方的眼神就像在觀察一只珍奇動物,兩人對視的場景,有種人類生物學家和大猩猩對視的既視感,那是高智能生物和低智能生物的對視。
真是離譜啊,她心想。
這個世界真是瘋了,她在揣測這只大猩猩是否愿意和她結婚,而大猩猩滿腦子想著要糾正這個脫軌的世界,這一刻,王思言覺得周銘定義的愛情應該是錯的……她并不愛他。
“看我干嘛?”生物學家突然兇狠地質問大猩猩。
大猩猩突然口吐人言,說:“咱們不能繼續聊這種沒營養的話題了,我要去找賒刀人和園丁,還得去問問紳士關于羅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