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樣會發生什么?”周銘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短時間內,朱纓可以憑借主人格對身體的壓制,強行把頭換回去,但時間一長就不行了,她很可能會不是陳靈龍的對手。”
“老師變成這樣的原因,你們不知道嗎?”周銘問。
“細節情報太少,這種詭異的共存現象,現在也想不出原因。唯一知道的現實,就是身為怪異的陳靈龍將身體的怪異性轉嫁給了朱纓的身體,而朱纓的精神狀態卻保持了正常人的狀態。”江漢勛說了句廢話,但他特意強調了朱纓的靈魂還是人類。
一旁的張偉稍微冷靜了些,皺起眉頭思考起來。
他想既然朱纓的身體是陳靈龍的,她原來的身體也已經怪異化,那她平時日常生活應該也不會頻繁交換,那她上廁所的時候……
張偉很想交流一下這個有趣的問題,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身為正人君子,即使出于科學研究目的,也絕不能討論如此猥瑣的內容。
一旁,周銘已經完全理解了狀況,他右手握拳錘了下左掌,領悟道:“所以這次我要救烏鴉老師,就要把烏鴉老師的腦袋摘下來,放回那位陳隊長的脖子上,是嗎?”
“沒錯。”
江漢勛恢復了中年男人的穩重,他忍不住又摸了摸口袋里的煙盒,最后還是忍住了。
他接著道:“朱纓和我說了你遇到過一個戴羅剎面具的男人,我和她都覺得那人很可能是當年的小隊成員之一。”
“但剛才你不是說當時小隊的所有人都被怪異斬首了嗎?”
“并不是全部,當時的探索是兵分兩路,朱纓所在的小隊除了朱纓之外全部死亡,之后朱纓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獨自一人用陳靈龍的身體往海岸的方向行走,路上遇到了潰敗的另一支小隊,僅存五人,其中一人重傷。
“那重傷的人帶著意識不清醒的朱纓撤離,其他人留下斷后,而最后成功回到正常世界的也只有她們兩人……但或許,其實并不是只有她們倆。”江漢勛說。
周銘:“那個羅剎面也是當年的其中一人?”
“本來知道這件事的人就不多,他又能第一眼認出朱纓給你的銀幣,從這兩點看,很有可能是當年上島探索的其中一人。
“但從概率來看,這個可能性其實極小,因為當年他們遭遇的怪異強大到不可思議,之后[有關]又組織了兩次大規模探索行動,級別比當年朱纓的探索隊要高很多,卻無人生還。
“毫無疑問,朱纓和她另一位同伴的生還,完全就是奇跡,留下來斷后的人在失去出海的船只后,根本沒有逃離那片遺跡的方法。”
江漢勛沉重道。
在當年那種絕境中,想要逃離那座島嶼,就必須在那些可怕的怪異圍剿獵殺之下,自己造一艘木船,并且駕駛這艘木船穿過迷霧重重,有恐怖海怪出沒的大三角海域。
能做到這一點的,大概只有神仙吧。
“所以那羅剎面應該不是當年的幸存者?”周銘不確定地說。
江漢勛:“雖然概率極小,但也有可能是,或者說我們越覺得他不是,他可能就越是,我現在已經不敢對這個世界下定論了,而且目前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