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最優秀的一批大腦花了幾十年的時間,試圖找出怪異的一丁點正確規律,結果卻一無所獲,即使現在他們公認的正確理論,也有著個別的反例存在。
“他們說怪異來源于人類的情緒和認知扭曲,構筑了大量的前提條件,說大部分怪異誕生來源于傳聞。
“但其實還有小部分怪異根本沒有任何原型,于是那幫科學家只好說沒找到原型,從而維護那脆弱不堪的基礎理論……這其實挺蠢的。
“我對執念究竟是什么東西根本不關心,我只需要知道它的確存在就行。”
周銘:“沒想到你能和我說這么多。”
羅剎面:“君子坦蕩,和隱瞞太多的有關部門比起來,我顯然要真誠得多,把這些告訴你對我絕無壞處,但對你肯定有好處……當然,對有關部門是好是壞,我就不關心了。”
周銘不知要怎么去理解對方這句話,而且他們的話題偏離太遠了。
是時候將話題拉回來了,周銘心想。
“你是來救烏鴉老師的嗎?”
“她現在叫烏鴉?我肯定是來救她的,否則我沒必要上這輛車,你剛才問的這是廢話。”羅剎面說,“另外我知道你想和我合作,但別想了,我有自己的判斷,我喜歡怎么有效怎么來,提前的約定對我沒有約束力,對你也沒有價值。”
真是干脆的人,但四周就像擋住銅墻鐵壁一樣,周銘心想。
周銘覺得雙方交流還算融洽,想著趁此機會,再多問一問其他的事情,比如他們這個組織為什么老要在僧人掀起的怪異事件中攔截有關部門的專員。
這件事不管怎么看,這兩方組織都肯定有聯系。
“上次我問過你哭笑面,你說你不認識,那你認識僧人嗎?”
“不認識,但我知道。”羅剎面淡淡道。
周銘渾身一震,腦子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他本來準備好了諸多問題,打算來個隱蔽式審訊,結果對方在他第一個當做開胃小菜的問題面前,就直接招供了,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咳!你,你都知道些什么?”周銘小心翼翼地詢問。
他剛才想要問一些更加具體的問題,但回顧了目前他所知曉的所有情報,他才發現自己對僧人知之甚少。
原主曾經提醒過讓他小心僧人,他在沙河村打聽到了僧人的消息,森馬鎮又碰巧聽到了僧人的消息,之后一路順藤摸瓜去了三羊村,最后才來了這里。
但除了最開始的防空洞和森馬鎮這兩件事,其他的并沒有直接線索和僧人聯系起來,這些事件只不過有著一些詭異的共同特征,比如說人為散播的謠言、比如說二次利用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