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游輪內除了自動播放的音樂聲外,卻沒有人的聲音。
燈火輝煌的游輪內部,不管是舞會場所,還是是船長室,亦或是客房,所有的人都倒在地上,陷入了安靜的沉睡。
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是醒著的,游輪也按照他那固定的航線漂流著。
不知過了多久,船長室里的船長第一個蘇醒過來,他用手撐著控制臺站起,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用英文咒罵了一句,隨后轉身用力推身邊的副手。
“起來!快給我起來!”
“媽的,又來了。”副手也醒過來,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他在操控臺前看這艘船的提前設定的航線,發現航線沒有改變后松了口氣。
外面的舞廳和賭場中,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醒來,眾人無奈地看著周圍的場景。
“又來了,這次不知道能不能找出規律。”
“你在做白日夢,如果這規律這么容易找,三個億早就被人拿走了!你當幸運號的老板是白癡嗎?”
“哼,你嘴上這么說,我不相信你不想找,如果你不想找,你干嘛上船來?”
一群人嘰嘰喳喳地叫嚷著,場面混亂不堪。
忽然,甲板上傳來了水手的呼喊:“外面有人死了!”
乘客中有一批人聞訊一愣,隨后嘩啦啦地往外面涌去,幾十號人第一時間趕到了甲板上,他們看到有個水手躺在地上,一根繩子從他肚子里穿過,從左側進入,右側穿出。
“死了……這是頭一次有人死吧?!”
“誰殺了他?所有人不是都昏迷了嗎?”
“暫且不說這個,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他是被繩子穿肚而死,但你們看,這條麻繩只有穿過他腹部的中段浸泡了血液,繩子其他地方都沒血。”
圍觀者中,一名女性提出了疑點,在場其他人聞言細瞧,也立刻看懂了這個異象。
如果這個水手真的是被繩子穿死的,那這條繩子應該從穿進去的端部,到穿入腹部的中段部位,全都染上鮮血才對,它整條繩子應該有近一半都變成紅色。
但現在,卻只有靠近腹部的中段繩子染上了血,穿出尸體兩段長近十幾米的麻繩上,竟然無一絲血跡!
一人好奇地蹲下身,在尚有余溫的尸體上摸了摸,突然大叫道:“等等!他的肚子好像有點奇怪!”
“讓我來看看,我是醫生。”一名乘客蹲下來,在尸體的腹部按了幾下,眉頭皺了起來,“里面好像有東西。”
“切開看看!”有人起哄道。
“啊?但這……”醫生面露猶豫之色,不知該不該當眾解剖。
突然,一個人推開人群走了出來。
“都給爺閃開!讓你切你就切,你不切我來切!閃一邊去!都特么成死人了,還猶豫個毛線。”
那人在尸體前蹲下,從口袋里拿出鋒利的小刀,割開水手的衣物,再切開對方的肚皮。
尚未凝固的血從粗暴劃開的傷口汩汩流出,四周圍觀者齊齊皺起眉頭,發出一陣唏噓。
但他們雖然都皺著眉,卻仍不忘記用手電筒幫動刀者打光,方便對方解剖。
眾人看著對方切開皮膚肌肉,將腹腔打開,當水手的腹腔全部打開,并且稍微移動臟腑之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