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算了,我們出來本來就不是旅游的嘛,將就十天就行了唄。”王思言大度地揮了揮手,語氣又寬容,又無奈,將一種理性的妥協表演到了極致。
周銘吃驚地瞥了對方一眼,隨后贊同地點了點頭。
雖然內心憤懣,但他也知道他們不能在這艘游輪里鬧事,除了遵守規則別無他法。
于是送走了引路員之后,兩人在狹窄的房間里處理起那三大箱行李來,放行李的地方倒是有,設計師在這狹窄的房間頂部,也就是床的正上方設置了半張鐵架,這鐵架雖然進一步壓縮了層高,但勉強可以放兩個行李。
至于剩下那個嘛……只能留在過道里,讓它滑來滑去了。
“現在都已經這樣做生意了嗎,沒有一點道德。”周銘有些憤慨。
王思言擠在狹小的空間里,大度地拍了拍周銘的后背:“算了算了,這是規則,錢這種東西在賭桌上贏回來就好了,地方小忍忍就過去了,反正也就十天。”
簡單處理好行李之后,周銘和王思言就離開客房,開始在巨大的游輪上亂逛。
他們發現除了客房空間小之外,其他地方的設施還是非常完備的,甚至可以說豪華。
巨大的舞廳,熱鬧的賭場,還有歌劇院等等,甚至連健身房這種不算娛樂的場所都齊備,周銘和王思言被迫買下了籌碼,進入了賭錢的普通賭場,從一扇不起眼的門進入賭場,酒精和汗水的氣息撲面而來。
到處都是籌碼碰撞的聲音,洗牌的聲音,小球在輪盤賭的機器上彈跳的聲音,骰子在骰盅內碰撞搖晃的聲音,細微的聲響混雜在賭客們的笑聲和輕微的咒罵聲中,一股腦灌進了周銘的耳朵。
像是從另一個世界突然步入了一個新世界。
他身邊的王思言顯得格外興奮,一手拿著裝籌碼的盒子,另一手輕輕把玩著籌碼,目光狡黠地掃視四周,似是猛虎在巡視自己的獵場。
她的主觀能動性在這一刻得到了明顯的體現,只見她毫不猶豫地走向一張賭桌,拉開凳子在桌子前坐下,愉快地加入了賭博游戲。
她的選擇非常有針對性,她不選想和莊家對賭的游戲,而選擇與其他玩家的零和博弈。
原因很簡單,贏莊家的錢贏多了會被盯上,但贏其他賭客的錢,只要分開宰人,或許被宰的本人都察覺不到。
周銘覺得有點無聊,于是把所有的籌碼交給王思言之后,去其他地方亂逛,他上了甲板,發現甲板上有很多人在聊天,他們坐在遮陽傘下的休閑椅上,一邊品嘗咖啡,一邊交流有關怪異的情報。
周銘環顧一圈,找了一伙人靠近過去,搬過一把椅子在對方面前坐下。
在周銘坐下的瞬間,本來正在交流的三人齊刷刷閉上嘴,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這位不速之客。
顯而易見,他們把他當成了競爭者。
“天氣不錯啊。”周銘打了個響指,招來旁邊的侍者,“能麻煩給我來杯咖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