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銘調查情報的吐司,王思言正在賭場中不斷轉移著陣地,她從未像此刻這樣興奮,短短幾小時的時間里,她已經贏得了十萬元。
這還是她非常謹慎收斂的情況下,否則她可以把賭桌上的賭注全部吃光。
在縱橫無敵的賭局中,王思言發現出千其實是一個技術活,不光依賴咒術,更依賴記憶力,換牌的速度僅僅讓她有了無需聯系手法的資本,但出千的時機,更依賴大腦思考。
隨著動腦時間越來越久,王思言逐漸感到疲憊,等到傍晚時分,就覺得不能再繼續下去,手頭的十萬元也變成了十五萬元,她在那些窮賭客欣羨的目光中,大搖大擺走出了賭場。
當籌碼和洗牌聲在王思言耳邊消失,她瞬間便清醒了許多,想到周銘白天一整天都沒在他面前露過面。
“這家伙……去哪兒了啊。”王思言喃喃自語道,手里攥著兌換出來的金票。
在這艘船上金票就等于現金,憑借這個,下船時可以往當地銀行里存錢。
王思言在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便回去了客房,開門發現周銘早就在房間里了,他盤腿坐在床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指尖敲擊鍵盤記錄著剛剛收集到的情報。
他看到王思言進來,往旁邊挪了挪,讓出狹小的空間。
“全體都會昏迷,在昏迷的時候有部分物體會發生移動或改變,這是目前收集到的移動物品的名單,甲板上的纜繩、運氣賭場里的牌和骰子、駕駛室里操作臺的臺面。”周銘說。
“有什么頭緒嗎?”王思言問。
“運氣賭場里的牌和骰子,還有其他賭具的位置發生了變化,但普通賭場里的牌和骰子卻沒有發生變化,這很奇怪。
“至于纜繩,操作臺,還有另外的一些物品,似乎都是這艘船上一開始就自帶的東西,然后我發現這艘船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咒具。”
周銘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把小刀往木制的墻板上用力戳了一下,小刀的尖端沒能在木板上留下一絲痕跡。
王思言像是猜到了什么,眼看著周銘又拿出另一把用來對付怪異的咒具武器,對著旁邊的木墻輕輕一戳,刀尖便微微嵌入木板表面。
王思言微微吸氣,心說怪不得這艘船的人不定期集體昏迷,船還沒有觸礁損毀,原來這艘船本身就是咒具,相當于是普通海浪和礁石都無法摧毀的鋼鐵之船!并且這艘鋼鐵之船還和木船一樣輕盈。
但他們這么多人全都待在這艘船上,身體會不會被咒力侵蝕呢?
“這艘船的咒力等級應該不高吧?”王思言問道。
周銘點了點頭:“應該是,我猜在A級以下,或許比B級還要低,因為曾有許多普通人乘坐這艘船長途旅行,并沒有出現任何不適,這艘船的咒力侵蝕效率應該很低。”
“那些移動的物品也是這樣,都是咒具?”王思言問。
“都是咒具,但并非所有咒具都會移動,而是屬于這艘船的咒具才可能移動,我是這樣想的。”周銘說,“當然,這也只是猜測。”
周銘說完,停頓了一下,自信笑道:“過了這么久,竟然沒人發現這種規律,感覺上傳來搶懸賞的人都是一群半吊子,明天我就去和船長說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他配合我做一個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