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力托托開始講述自己的人生,從童年開始,講述到離開故鄉,被販賣到燈塔國,再從獲得咒術開始,成為賞金獵人,擁有自己的家庭和行業地位……最后,再談到這艘幸運號。
周銘一直靜靜聽著,突然打斷道:“你有話想要和你的妻子兒子說吧?寫成信吧,雖然不會親手交付,但我上岸后會幫你寄出去,這是我最后能做的。”
“謝謝。”馬力托托對周銘表達最真誠的感謝。
周銘舉手示意無需道謝,他隨口道:“只是交換而已,盡可能幫你們實現簡單的愿望,就是讓你們放下武器放棄戰斗的代價……僅此而已。”
……
正體和假體的驗證依舊進行著,但周銘這邊的人大部分已經不再戰斗,復制體們開始向正體闡述自己的遺愿,有一些留有遺產的復制體,還能提出較為復雜的遺愿,讓對方代為實行。
現在整艘幸運號已經變成了生意大會,在利益面前,面對怪異的恐懼消失了,真人和復制體們坐在談判桌的兩端,互相交流著委托事件和委托酬金的問題。
“我希望你能幫我把燈塔國西部的財寶挖出來,然后交給我的妻兒,財寶具體的地點你要去問我的弟弟,我這里只能給你部分信息。”
“等等!萬一你弟弟要害我,那我豈不是慘了,你最好把完整的信息告訴我,我保證會幫你完成目的。”
“那我也有自己的顧慮,萬一你獨吞了怎么辦?當然如果你愿意再找其他五人和你一起辦這件事,那我也沒意見。”
“當我沒說,我還是去找你弟弟吧,你繼續。”
……
舞廳里,賭場里,到處都是這樣的場景,乘客們面對這些復制體一開始還有些緊張,但很快就放松下來,場面逐漸演變成爭奪遺產大戰的感覺。
“這個遺愿我來完成!”
“萬一你是要侵吞這位復制體先生的財產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我覺得應該多人來完成!分步驟分環節,這一點我能效勞。”
另一邊。
“我是挺同情你的,但你給的東西太少了,我也是有自己生活的人,不可能千里迢迢幫你去辦這種事,這樣吧……我最多幫你送一封信!我剛好順利,保證送到行了吧?”
“謝謝。”
周銘在船內巡視了一周,對現狀感到很滿意。
然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重新打開灰門。
“已經解決了,我們幫你們這樣的幽靈完成力所能及的小愿望,你們也別打了,反正打了也是輸。”周銘取下艾麗莎嘴上的布條,“你有什么愿望可以和我講,但別太復雜。”
艾麗莎頹廢地倒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像是傷心過度的刺猬。
她知道自己再也下不了船了,而她在意的事也幾乎沒有,她是拋棄一切想要成為明星的,而她夢想的起點,其實僅僅是黃金時代遺留下來的一本雜志。
“我沒有想做的事了。”艾麗莎悲傷地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你愿意和我演一場戲嗎?我一直想要當一個演員,但從來沒當過理想中真正的女主角。”
“真對不起,我不會演戲,大概不能幫你。”周銘非常敷衍地回應對方,管自己走到書桌前坐下,開始做記錄。
身后的艾麗莎開始哭泣,周銘一開始還不想去理會對方,結果艾麗莎越哭越起勁,周銘扭頭看到對方用王思言的身體哭得這么傷心,無奈嘆息一聲:“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你愛我嗎?”艾麗莎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