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的驛站肯定有通往這座城市的門,他們只需要付出金錢,輕而易舉就能越過腳下這片危險的荒野,直接去往洛爾納。
但周銘也有自己的顧慮,假面舞會的驛站他一開始就考慮過,但如果要用驛站,一開始他們就不用坐幸運號。
之所以不用,是因為這種行為會暴露他們現實中的行動目的。
“之前我也想過,但我覺得風險還是太大,如果……”
周銘話沒說完,王思言直接替他說完了接下來的話。
“如果我們選擇用驛站,而恰好哭笑面知道我們現實中的行動目的,就可以把獵人和周銘這兩個身份串聯在一起,對吧?”
周銘點了點頭,又補充道:“我覺得哭笑面就是用這種方式來掌握人在現實中的身份的,否則很難解釋漁夫為什么會暴露。”
“嗯……雖然這個理論成立,但如果要通過這些蛛絲馬跡鎖定現實中的某人,對方必須擁有非常巨大的情報網,我覺得你的猜想可能性不大。
“舞會中的某人要去洛爾納,而現實中要去洛爾納的人更是成千上萬,他要獲得那么多人的情報是不切實際的,我覺得周銘你過于謹慎了。”
周銘點了點頭,對王思言的說法表示認同,她說的道理,他也明白。
但他還是堅持己見。
“保險起見,能直接去,還是直接去吧,沒必要非用驛站。或許一次不會暴露,但如果在舞會中留下的痕跡多了,各種蛛絲馬跡匯聚成一個交集,說不定就會被對方找出來。
“而且周銘和獵人這兩個身份都被盯上,對方將注意力放在這兩個身份上很正常,光是獵人和周銘沒有同時出現在不同地方這一點,就已經夠可疑了,我不想再冒險。”
王思言聽了,點了點頭,突然說:“那就讓我去如何?他肯定不知道蕩……當,當當然我覺得哈!他肯定不知道我在舞會中也有自己的角色。”
周銘盯著王思言眨了眨眼,遲疑道:“思言,你很在意蕩婦這個身份嗎?我覺得你沒必要……”
“喂!說正事呢,別岔開話題!”王思言手指指著周銘的鼻尖,義正言辭地譴責道。
她嚴肅的表情讓周銘覺得只要自己繼續提那個角色名,就會被對方戳死。
“我知道了。”周銘順從道,轉而提起了賒刀人和園丁。
“賒刀人杰森·托馬斯、園丁徐啟玲,出賣漁夫的只可能是他們兩人之中的一人,如果他們兩人都沒出賣漁夫,那么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了。”
周銘偏頭看向王思言,王思言盯著周銘,試探著補充道:
“哭笑面是通過扮演者在舞會中的交易動機和行動計劃,來鎖定扮演者在現實中的身份的?”
“對,雖然要做到這點很難,但我只能想到這個可能。”
王思言撓了撓頭,在地上盤坐思考起來:“我覺得還是太難,只能說是理論上可行,但這樣查一個人的真實身份,工作量太大。”
“但對方肯定是那么做的,豪俠狼人那一組,和漁夫、園丁、賒刀人這一組,兩批人之間完全沒有任何聯系,這證明哭笑面指使人不是像蜘蛛那樣,通過一個人發散到另一個人,而是跳躍式的……可以直接知道一批完全不相關的人的現實信息。”
王思言想到了舞會更高層,她想到他們一直忽略了舞會更高層的權力。
至今為止,他們還對舞會更高層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