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確定怪異會怎樣處理這種事件,但如果怪異的行動模式偏向現實,那王思言恐怕會被槍斃。
平星月盯著不遠處的王思言,隨口道:
“現在的思言,就像懸在狼群里的一塊鮮肉,任何一頭狼看了都想吃,即使殺掉一頭狼,另外的狼依舊會撲上來,只要她還活著,就只能注定被吃。”
對面,意圖對王思言圖謀不軌的監工,拿出腰間的手槍抵住王思言的后腦勺,厲聲勒令道:“跟我過來!”。
王思言握緊了空玻璃瓶,隨著五指發力,堅硬的瓶身出現了細微的裂紋,她注視著自己手中的可樂瓶,若有所思。
只要她想,干掉對方是很輕松的事,問題是干掉他之后,她會被怎樣處理……會被槍斃嗎?
“不好意思,我正在工作。”王思言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回答對方,同時迅速將眼前的空瓶裝箱,表示自己工作很積極……雖然她也知道這種行為沒有任何意義,對方饞的是她身子,不在乎她干活認不認真。
監工舉起槍托,往王思言的后腦勺狠狠敲下,怒喝道:“我說讓你跟我來,耳朵聾了?!”
王思言“咝”地吸了口涼氣,受到敲擊的頭皮陣陣發麻,如果是痛覺正常的人類,或許會直接哭出來,但她卻只是覺得有些鈍痛。
王思言咬緊牙關,攥實拳頭,心里默默想道:果然還是直接去廁所殺掉算了。
最終,王思言放棄了思考,選了一個最簡單粗暴的手段,以往遇到這種人,她總忍不住想要進行一次肉與靈的分離儀式。
她用力放下可樂瓶,準備起身跟對方去一趟廁所,心里思考著要用馬桶處死對方,還是用拳頭處死對方。
“哎呀!”
就在這時,她身邊的另一名女工突然站了起來,“哎呀”一聲,柔軀一傾,撲進監工的懷里。
在佯裝跌倒的過程中,女人還摸上了對方男性的敏感部位,連那名監工都被嚇了一跳。
“你干什么?”監工壓低嗓音問道。
王思言黛眉微蹙,聽出對方的語氣有些微妙。
顯然,這兩人已經有不少“交情”了。
王思言緩緩放松握緊的五指,好奇地盯著半路插入的女人。
對方也是一名非常漂亮的女性,表情嫵媚,五官精致,身材也頗為火辣,典型的西方辣妹,她似乎是來特意給她解圍的。
而且,她似乎還有不錯的思考能力,不像周圍這群麻木呆滯的工人一樣遲鈍。
“我……我腳有點軟,你能陪我上一下廁所嗎?”女人用性感的聲線在監工耳畔勾引道。
王思言看到監工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隨后伸手環過女人的腰,奸笑道:“真是麻煩!跟我來吧!”
目送兩人一起走向廁所,王思言才松了口氣。
危機暫時解除了,她扭頭看向周銘,兩人對視一眼,用復雜的眼神交流了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