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在對方路過時,看到過對方胸口掛著的牌子,這名女監工叫做王思言,一個典型的炎國人名,她對工人相當寬容,很少因為一些小錯誤就毆打工人,更多的是口頭的提醒。
當然,如果你不把她的提醒當回事,那就會被揍一頓。
被她揍一頓其實和挨槍子區別不大,湯姆在昨天親眼看到一個得寸進尺的男人被一拳打飛了五米,直接被打死了,這種拳力讓他膽戰心驚。
毫無疑問,這女人是一名力量特化的異人。
他最羨慕這樣的人,一般的異人都會受到工人的排擠,稍有反抗甚至會被拉倒偏僻處活活打死,這種事在這個怪異現象突然出現時最為常見。
但如果你是力量特化的異人,那就沒這個后顧之憂,原因很簡單,即使你曾經欺壓殺戮過他們,現在你在暴力上依舊是絕對的強者,權衡利弊之后,沒人會對你出手。
當然,職位更高的干部除外,湯姆很好奇這個女人是怎么活下來的,最大的可能性是用身體做了交換吧,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一點。
他每天看著這個漂亮的女監工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腦海總會閃現出一些不切實際的畫面,因為咒力等級優秀,鎮定劑對她的鎮定效果并不那么好,因此他的生物本能總會渴望一些危險的想象。
再加上在進來這里之前,他本來就過著皇帝一般的生活,兩種生活的強烈反差,讓他一旦開始聯想就一發難以收拾,這讓他非常困擾。
自我麻醉和自我清醒的來回循環,讓他精神出現了巨大的壓力,對美好生活的渴求和對現實的絕望形成了強烈的沖突,讓他有了尋死的念頭……他覺得自己抑郁了。
“你跟我來一下。”
那冷淡的聲音在湯姆身后響起,隨后他的肩膀被拍了兩下。
他瞬間清醒了,茫然地起身,有些擔憂地跟在對方身后,朝著廁所走去。
難道……是那個?
不,不可能,他長得并不帥,甚至有點丑,即使是在之前,如果不是擁有咒術,根本不會有人和他過夜,更何況現在。
自己犯錯了嗎?好像也沒有犯錯。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湯姆跟王思言走進了廁所。
“你在進來這之前是咒術師吧?”
湯姆睜大了眼直直瞪著王思言,嘴唇扇動,舌頭卻像打結般說不出話來,對方尖銳的質問讓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進廠看到自己的屬下在廁所里被其他工人活活打死的場景。
一旦暴露咒術師這個身份,結局肯定格外凄慘。
“我……我不是啊。”他裝傻充愣,但聲音聽起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仿佛喉嚨里塞了一塊石頭。
“別裝了,你的精神狀態明顯比其他人好得多,每天還有閑工夫偷看我,咒力等級是多少?至少是B吧,我看應該是A。”王思言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