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索斯年輕的臉上表情嚴肅了許多,隱去了方才殘忍的娛樂感,比起那些被拉進這個工廠里的敵對幫派干部,他更關心剛剛興起的反叛黨,下面的人稱之為“集團”。
這是最令他頭疼的事,因為集團想要離開這里,并且組成這股力量的弱者們有著足夠的忠誠,忠誠是他最討厭的詞語,忠誠是讓弱者們建立聯結的紐帶,如果沒有忠誠的話,他們會連螞蟻都不如,就像現在大部分坐上高椅子的“家豬”們。
是誰給了這幫人忠誠?
“我最近在觀察一個叫王思言的三級干部,你還記得最開始D車間的事嗎?”羅西問道。
“忘了。”索斯聳了聳肩。
“死了兩個鈔票人和一個監工,身上的手槍和子彈全都沒了。”羅西提示道。
“哦,記起來了!還有個人逃跑了是吧?叫做周銘,直到現在也沒找到,你覺得是那個……那個王什么把他藏起來了?”索斯皺眉道。
“我們已經排查過許多次,一個一個車間找人,不可能藏得住,雖然周銘剝走了鈔票人的衣服,但他不可能一直以鈔票人的身份在這間工廠里行動而不被發現,他要吃飯,而即使戴面具的監工吃飯也是要脫掉面具的。”
“嗯,很有道理,所以肯定有人把他藏起來,還用食物喂他,你覺得是那個女人在養著他?”索斯領悟得很快,表情比剛才更加嚴肅,“有證據嗎?”
“那女人經常帶男工人回自己的公寓里,也經常過夜,但她從來沒有和男性干部建立比較親密的關系,這很不對。”
索斯點點頭,表示理解,女干部在工廠極其稀少,而女干部也鮮少找男工人滿足生理需求,而是找男干部,這就是男女之間的選擇差異,不過這并非決定性證據,說不定那個女人就是癖好古怪呢?
算了,他又不是偵探,他在這個工廠是絕對的主宰,掌握著絕對的力量,既然有嫌疑,那就直接讓人去調查。
“找人過去問問她,看看她家環境怎么樣。”索斯說。
羅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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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羅西帶著自己的武裝小隊,從四級居住區往三級居住區走去。
途中他們遇到了不少三級干部,那些三級干部看到他帶著十名武裝人員時,齊齊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們要去干什么?”亨利詢問身邊的蘭斯特。
“有可能去抓反叛黨的人,工人根本不需要動用武裝小隊,又沒有發生什么大暴亂。”蘭斯特說。
基修:“走了!回去了,看他們有什么意思。”
亨利和蘭斯特并沒有著急著離開,他們看著武裝小隊往王思言的公寓走去,羅西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按下門鈴。
叮咚的輕響中,幾秒后,門內傳來腳步聲,然后門打開了,王思言站在門口望著他們,表情略微有些驚訝,隨后她開口問道:“領導,這么大陣仗有什么事嗎?”
“你知道現在工廠里有叛黨吧?”羅西問。
“鬧得沸沸揚揚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會懷疑我在藏匿叛黨吧?”王思言發出有點生氣,又有點無語的笑聲,隨后望向對方身后的武裝小隊,心里知道這幫人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