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
“首領!”
“首領!”
周圍都響起了同樣的聲音,他被包圍在其中,周銘感到一雙雙熾熱的眼睛聚焦在他身上,感覺自己像烈日天,放大鏡下的螞蟻那樣,有一種身軀燃燒的不適感。
“我不是,從現在開始我不是了。”周銘對他們搖了搖頭,徑直朝行李山走去,他看到了自己和王思言的行李和衣物。
周銘的這句話,讓復讀機般的眾人又一次陷入了死寂,但這次的寂靜沒能維持多久,很快有個人率先一步搶到了周銘盯上的行禮,恭敬地跑到他面前放下,然后又試探性地喚道:“首領……您的東西嗎?”
又一個人跑了出來。
“瑪麗小姐受傷了?我能幫瑪麗小姐治療,我之前是醫生……哦,我,我也只是一個懂醫學知識的普通人。”那個略微有些肥胖的男人拘謹地說。
“快幫她醫治吧。”周銘說。
“是!”
人群中,盧劍松和孫炳才看著周銘,托了周銘的福,他們也算是成功離開了那鬼地方,雖然后期沒能做出什么建設性的成績,但應該也好歹獲得了周銘的信任吧。
“之后只要活捉他,就能回去交差了。”盧劍松說道,他已經早早找到了自己的裝備。
而跟著他一同進來的那批異人小隊成員,如今只剩下五個人了,不過盡管只有五人,但偷襲制服周銘王思言,也是易如反掌。
周銘將箱子重新背到身后,王思言在行李山里挖出了自己的摩托車,她緩緩推著摩托車走向周銘,他們知道是離開的時候了。
周銘推開人群,獨自一人往荒野的深處走去,王思言跟在身后,更后方是一大群解放的工人,他們慌張地看著周銘離開的方向,那么焦急,卻又那么安靜。
他們只是默默的跟隨,然而雙方的距離卻越來越大,周銘也察覺到了這種距離的變化,這是真正要脫出怪異空間的征兆,肉眼的距離將被現實本來的距離所代替。
隨后連視野也模糊了,身后的聲音像是從深海中傳來一般,只剩下嗡嗡的回音,只有王思言和他還依舊靠得很近,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在一起的,所以距離不會被拉開。
王思言松了口氣,嘆息道:“希望他們能忘記你。”
“我并沒有救他們,我只是帶他們離開了那里,僅此而已。”周銘沉聲道,他知道看似他好像發動了一場叛亂,讓那批人獲得了自由,但其實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