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又翻了幾下,看完之后,拿著資料回到車下,將資料遞給王思言。
“不好意思,你們的級別太低了,給的信息也太少,不能放你們走。”周銘說,“再見了。”
“等等!”孫炳才大喊道。
周銘停了一下:“干嘛?”
“能……能不能在我死前,告訴我你是怎么發現我們的?”
“哦這個,有一半猜的,不過最初讓我起疑心的是你們在工廠里和我們的第一次談話,在那一次談話中,你們中有人說了這樣一句話——‘人多力量大,特別是在這種連咒術都封印的環境里,所有人都是普通人。’,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
孫炳才和盧劍松沉默了一陣,兩人扭頭對望。
“是你說的?”
“不,是你說的吧?”
這兩人也搞不清楚是誰說的了,并且現在還沒覺得這句話有問題。
盧劍松:“這句話有什么問題嗎?”
“特別是在咒術都封印的環境里,所有人都是普通人。這句話提起來很別扭吧?當時我和她沒告訴過你們咒術師的身份,你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前置假設?
“而且這種假設與其說是猜測,不如說是一種勸說,咒術師不可能不察覺到自己的咒術無法使用了,如果你們把我們當做普通人,那這句話是完全沒意義,也沒目的的。
“我確信你們肯定知道我們咒術師的身份,這句有些反常的話和你們突然找上門來的行為,都太可疑了。”
孫炳才聽了,覺得很崩潰:“就這?”
他覺得很冤,就因為這似是而非,算不上絕對的小破綻,這混蛋就在剛遇到他們時,用冰刺將他們扎成了刺猬?
“就這。”周銘淡然點頭,順手將兩把短冰刃送進二人的胸膛。
在周銘殺人的時候,王思言已經開始搬運交通工具了。
如果有人站在沙丘的高處往周銘的方向張望,就能看到一個苗條高挑的女子,雙手舉起摩托車,高舉過頂,扛在肩上將摩托車搬到越野車后方的拖箱內。
周銘和王思言換了個新的交通工具,本來周銘想開車,但最后還是被王思言擠到了副駕駛上……她似乎對駕馭情有獨鐘。
“我說你怎么想到的,我當時也覺得挺奇怪,但沒往這方面想!”王思言剛踩下油門,就開始夸周銘。
周銘雙手枕在腦后,放松地喘了口氣,笑道:“可能是直覺吧,最近我的直覺蠻敏銳的。”
他說的是真話,他的直覺的確變得敏銳了,但或許是五感變化后發生的綜合反映。
就像在工廠戰斗時獲得了反應超快的戰斗狀態,對于一些細微反常之處,他突然就會冒出一種“這里不對勁”的念頭。
就比如說剛才看對方人物資料的時候,他就覺得這份任務資料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