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男用巨大的手掌去捂脖子的傷口,卻發現這條傷口從喉嚨這邊橫貫到后頸,雖然傷口非常細,但卻極深,幾乎切開了他一半的脖子!
鮮血的瀑布還在流淌,王思言仰頭望著天空,看到那巨大的影子搖搖晃晃,掙扎了幾下,隨后向后倒去。
她成功了……但是也失敗了。
一個癱子不可能追上汽車。
王思言仰躺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支撐起上半身,看著腹部,那里的折角明顯上下對不上,毫無疑問腰椎斷了。
“你失敗了,周銘現在可能已經被帶走了,而你只能躺在這里。”另一個王思言又出現了,那個一直糾纏著她的幻影。
“之前我不確定他愛不愛我的時候,你一直冒出來打擊我,現在我知道答案了,你又想拿其他事來干擾我了?”王思言說。
“哦~這么快就用愛這個字眼了嗎?我還以為你會用喜歡之類的詞語。”
“兩者其實都差不多,只不過后者被社會輿論冠以更深厚的含義,算是非常厲害的喜歡,既然如此,那我和阿銘肯定是愛,而不是喜歡了!”
“你好像一點不著急,明明都追不上去了。”幻影嘲諷道,臉上掛著戲謔的微笑。
王思言看了看自己的腰,忽然就無緣由的一陣惱火。
明明從幸運號上贏了運氣,結果自己卻癱在這地方,難道運氣全都在車上談婚論嫁的時候用光了嗎?
假如沒有這一系列的破事,說不定她今天就和周銘在自己的換衣間里過夜了。
“真是麻煩,完全廢了!這就是好事多磨嗎?”王思言用幽默的話語掩蓋內心的失望,她翻了個身,召喚出灰門,爬了進去。
兩小時后,她穿著蕩婦的服裝,被紳士連拖帶拽地運到了醫生的診所。
這點路程本來十分鐘都不用,她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穿衣服上了,要給廢掉的下半身套上服裝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呵呵,多謝,等我好了以后,要來我那里做客嗎?”王思言用蕩婦的語調調笑著紳士。
而紳士則優雅地鞠躬,回道:“蕩婦小姐,還請您保重身體,看您這樣子,在下還是改日吧。”
蕩婦很滿意紳士的回答,她在內心深處由衷的感謝對方,如果沒有他,爬著來這邊就真的太狼狽了……雖然這樣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今天的診所客人很少,她無需排隊就能接受醫生的治療。
“醫生,我的……”
“我知道,腰斷了,很明顯,上下身的角度有點不對。”醫生說,“紳士,搭把手,幫我一起把她搬到床上去,小心點,你托著腰那邊,別拿腳。”
紳士和醫生像搬運一條巨大的軟趴趴的濕毛巾似的,將王思言搬上了床,醫生把她翻了個身,然后在她腰上摸了一摸,王思言裝模作樣地叫了幾下,表示自己很痛。
她不想暴露自己特殊的痛覺系統。
“完全斷了,兩種治療方案,第一種是用咒力濃度很高的違禁藥物,促進你腰椎的重接和生長;第二種是我用我的咒具,搭配我超規格的精細手法為你進行手術,完成神境和骨骼的拼合,再配合低濃度的咒力藥物促進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