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竟然是兩個金屬手臂框架!
“醫生,你……你確定這東西能治我?”王思言咽了口口水,雖然她沒有可以捏著嗓子說話,但蕩婦的服裝本就有著表現修正,所以她的提問充滿了嫵媚柔弱之感。
“放心,你不是我治療的最麻煩的病人,脊椎斷裂只是小問題。”
醫生將雙手套入兩個黃銅手臂框架中,上面的齒輪開始轉動,細小如牙簽的桿子如觸手般舒張伸縮,桿子的末端是縫合用的針頭和手術刀,手術刀似乎是白銀材質。
一種無形的屏障籠罩了王思言,她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種特殊的領域。
“安全的手術環境,雖然不是無菌,但在我的領域內細菌不會對你產生任何負面影響,我把它叫做便攜手術室。”
“醫生,不用和我解釋,我完全信任你,把心思全都放在手術上吧!”王思言說。
“不用擔心,小手術,我喜歡在治病時和病人聊聊天,這樣能讓我的精神放松,我行醫五十年,出過的差錯屈指可數。”
“……五十年?你沒開玩笑吧?”
“好像不是外力扭斷的。”醫生沒有回答王思言的問題。
他拉開了王思言禮服背后的拉鏈,光潔的后背曲線在腰部起伏,那里的肌肉扭曲,有一大片夸張的鼓起,青紫色的淤血堆積在皮膚之下。
手術刀切開皮膚,淤血流出,雖然醫生只有兩只手,但他手臂上的那些微型工具手,卻開始靈活地與他配合,有的負責溫柔地扯開王思言的肌肉,有的將骨頭的碎片鉗出來。
王思言不能回頭,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背部正在進行一場十分精密的手術。
而醫生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這個世界上能治療這種傷的醫生有很多,但用如此原始的手法進行治療的恐怕只有我一個,我會用納米級的縫合線把你的神經連接在一起,骨頭接好后會先用鋼釘固定,然后讓肌肉輔助骨頭位置標準。
“做完這些后,就用咒力濃度低的藥物幫助你恢復,然后……等等……這是怎么回事?你的脊椎以前受過重傷嗎?”
醫生的手術忽然停頓了一下,他盯著血淋淋的骨頭,旁邊的小鋼手還用吸管幫忙吸出多余的血水,一個小噴壺不斷往傷口上噴灑著不知名藥物,這種藥物能讓傷口保持方便手術的狀態。
王思言回想了一下,想到了當年在南極工作時遭遇的一次戰斗。
“哦,可能有一次,我感覺下半身癱了,但躺了幾天又好了,當時脊椎沒斷,我想可能是有些小裂縫,或者肌肉神經扭傷之類的。”
“不專業的說法,你曾經經受過一次嚴重的骨裂,脊椎只是沒斷掉而已。”醫生擦了擦防毒面具的鏡片,湊近看了眼,“愈合非常完美,沒有多余的骨質增生……這不科學。”
“我理解我理解,醫生你快手術吧。”
“你知道為什么不科學嗎?”
“我知道,每個醫生都對我這么說。
“我有次鼻骨被打碎了,當時整個面部三角區輕微凹陷,血流不止,我當時覺得自己肯定要毀容了。
“醫生的診斷也是我肯定要毀容,鼻基底塌陷什么的,當時我媽哭得可傷心了。但最后動了手術之后,莫名其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