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新日露出笑容,溝壑縱橫的臉龐顯出一種愉悅和滿足:“差距……這就是差距啊。”
……
圍觀者一片轟然,傷痕累累的周銘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破開的眼角還在滴血,嘴角腫得隆起,可謂是遍體鱗傷,但這一刻,他的氣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倒下的前一刻,他看上去已經精疲力盡,但現在,他筆直地站在哪里,重心穩定,雙手松弛下垂著,給人一種既放松又緊繃的印象。
“看來是我太天真了。”周銘低聲自語。
本來,他以為自己稍微演演戲,就能騙過那兩人。
但果然能管理如此龐大的組織,建設如此規模實驗項目的人,又怎么可能被他那種即興發揮的演技所蒙騙呢?
如果現在還不拿出點真本事的話,不但星月姐的情報得不到,連現在僅剩的一點自由都會被剝奪。
沒辦法,只好認真一次了。
“他剛才是裝的嗎?”擂臺下的人壓低聲音說。
“為什么要裝!這可是在實驗,做實驗怎么能裝!”有人以自己被洗腦的思想,對周銘進行批判。
也有人能換位思考:“大概是覺得贏不了,干脆就裝死唄。”
“你們說的都對……但……有沒有可能他其實很強呢?”一個人小心翼翼說了一句。
本來熱熱鬧鬧的一片頓時陷入了一秒的寂靜,場面變得十分詭異。
三十五號沒說話,他心里其實覺得周銘或許比他們想的都強,因為……
他扭頭看向身后較高處的觀眾席,那里的視野其實很不好,所以大家一般都會聚集在擂臺旁邊,近距離觀戰。
但女王卻非常喜歡高處……她喜歡居高臨下俯視所有人。
現在女王已經站了起來,這么多年,這么多場實驗,他從沒見過女王站起來過……
“這個人叫什么?”洛雪眼睛盯著周銘,問身邊兩個跟班。
陳天羅愣了一下:“好像,叫周銘吧?”
黃昆侖:“是叫周銘。”
擂臺上,二十號睜大眼睛,見鬼一般盯著周銘,但旋即反應過來,眼底燃起怒火:“你剛才是在放水?”
“嗯。”
二十號一愣,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應。
這廝怎么承認的這么爽快?
“算了,反正結果都一樣!”
二十號再次舉起拳頭,重新逼近周銘。
而周銘則以漫不經心的姿態,用正常的步速向二十號緩緩靠近。
他一步步接近,距離縮減中危險的弦也拉到最緊,這種毫無防備的態度讓眾人大為震驚,在震驚之余,還沒反應過來時,臺上兩人的距離就已經拉近到了極其危險的地步!
周銘平靜地注視對方,腫脹的眼皮下,他的眼神流淌成一汪寒潭,散出一種令人清醒警惕的寒意,危險的意味在他瞳孔深處凝聚成冰冷的漩渦,緩緩擴散出來,令二十號的憤怒緩緩消散。
不知從何而來的危機感,讓二十號本能屏蔽了累贅的憤怒,重新變得認真謹慎起來。
周銘的眼中,剛才的戰斗正在快速回放,二十號穩重的戰術和攻守兼備的體態,在他腦海中一一重現,戰術悄無聲息地形成。
利用全視界洞察對方的攻擊想法,提前躲過攻擊之后,用佯攻迫使對方進入防守狀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