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學生,還有老師,郭白也不好意思蹲下來掀地皮。
他特意避開了草地,沿著石板路走到教學樓正門。
教學樓分為正門和側門,正門前有一階巨大的石梯,寬,有十幾個人,高,一直延綿到三樓,郭白記得自己高一的時候就在三樓,每次上學都是走這石梯,非常帶感。
當然,如果可能的話,他更喜歡做電梯,可惜這玩意是老師專用的,郭白也只有腿斷了那段時間得以坐上電梯。
走到二樓的位置,這里搭出了一片平臺,是課間操時領操員站的地方,當然各種典禮也會占用一下。
這樓建的十分大氣,不過前世郭白的關注點不在這里。
吭哧吭哧地走到三樓,郭白推門進入了榮譽大廳,左手邊放著一架積了灰的鋼琴,據說是某位校友贈送的,里面則是歷任校長,優秀教師和榮譽校友的照片。
前世郭白就不感興趣,當然這一世他也不感興趣,他一個立定右轉就進入了前往教學區的走廊。
郭白先是路過年級主任辦公室,然后路過教師休息室(一),最后才到達了自己的班級——高一三十班。
三十班是奧班,就是實驗班,也可以稱為頭部班級,簡稱尖子班。
至于為什么安排在三十而不是一,應該是最近地方相關部門在嚴打這種把學生區別對待的現象,排在后面會低調一些。
不過郭白覺得這種做法其實并沒有用處,尖子班能一直存在下去完全是因為……上面有人。
教室門是開著的,郭白直接從前門走了進去。
講臺旁站著一名四十多歲的瘦弱婦女,看到郭白進來的時候朝著他微笑了一下。
“同學,過來登記下名字。”
郭白看著那張臉,身體不禁打了個冷戰。
那一日,他回憶起被這位班主任支配的恐懼。
別看她現在笑容滿面的,這個狀態他記得只持續了兩天,然后大蟹就恢復了她本來的面目。
大蟹,是同學們給方敏起的外號,意思是她在三十班橫行霸道,為所欲為。
盡管多年未見了,那種恐懼感還是刻在他的心里,想想未來又要和她重溫三年的高中生活,郭白就突然覺得重生也不香了。
方敏看到郭白畏懼的表情后,心里一陣疑惑,自己隱藏得挺好的啊,難不成是笑得有問題?
還是自己的“兇名”被他知道了?
不過沒關系,反正她也裝不了幾天了。
郭白走過去簽下了自己的大名,蝦爬子一樣的字出現在紙上。
方敏不禁皺了皺眉,但還是柔聲笑道:“郭白,你的字還是需要練一練啊!”
“好的,大……老師,我知道了。”郭白不好意思道。
他記得自己高中時字也得還可以,不好看,但也算工整,可惜前世自己是經過計算機科技時代洗禮的人,能把名字寫出來就不錯了。
在此感謝一下沒給自己起復雜名字的爸媽。
一抬頭,郭白看到了那名熟悉的女生,后者也看到了她,臉上的神情立馬慌亂了起來。
有了一撞之緣,郭白很自然地就走了過去,走在她旁邊,笑道:“好巧啊,你也在三十班!”
女生往旁邊挪了挪身子,好像有點不太適應這種近距離的接觸。
“對不起。”女生說這話的時候松了口氣。
對這句話郭白都快免疫了
“我叫郭白,你叫什么?”郭白主動問道,特意側了側耳朵,以免聽不到她的聲音。
高一的時候會有分班考試,同學會來回換,所以郭白也很難保證能記住所有人的名字。
“我叫孫易夢。”女生低聲回道。
“孫易夢?”郭白吃驚地長大了嘴。
常年年組前十的孫易夢?!
不對啊,他記得孫易夢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紅疤來著……哦,郭白反應了過來,原來撞門衛亭的就是孫易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