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朵?”
叫出這個名字,另外兩位長老也齊刷刷的抬起頭,一臉的難以置信。
白一朵是如何的如雷貫耳,內院修士中多多少少會聽過這個名字,即便不認識,那絕對聽過另外一個名字,——白浩。
沒錯,白一朵的哥哥,那個天縱奇才,被掌門人收為親傳弟子的白浩。
而與哥哥的驚艷絕倫相比,眼前的白一朵就背道而馳了,不僅修道方面是個靈渣,還極會惹事,小小年紀,坑蒙拐騙無惡不作,更可惡的是,每次惹禍他那位天驕哥哥都會袒護和縱容,寵溺到連罵都舍不得罵一句。
這便更加助長了他的肆意妄為!
看在白浩的面子上,修士們能忍則忍,能躲就躲,是公認的掃把星。
“白一朵,你凝氣九階了?怎么可能?”靈玄長老第一個不相信,拿回資料,正欲涂抹報名信息,忽然一旁的靈空長老出手阻攔:“且慢!”
靈空長老放下茶杯,目光狡黠,左右看了看,傳遞出一個意味深長的信號。
靈玄靈奘兩位長老秒懂,再看向白一朵,布滿皺紋的臉上多了一絲詭秘的笑容。
靈空長老正了正坐姿,為人師表的贊揚了幾句白一朵的勇氣和魄力,又略表同情的說道:“看在你無父無母,與白浩相依為命的份上,報名費減半吧!交九百銀錢,兩月后武斗臺,一定要準時參賽。”
“對,一定要來,棄賽后果很嚴重!”靈奘長老補充道。
三位長老一再提醒不可缺席,對白一朵的修為能否活著站到武斗臺,半點不在意,生怕他跑了似的。
而此時的白一朵也沒有去琢磨武斗競選的殘酷與血腥,滿腦子都是報名費的價格。
即便減半,900銀錢的報名費在白一朵看來也是滴血的,比割肉都疼。
他這么辛辛苦苦的賣丹藥,在內院惹出一番腥風血雨,也就攢了五千銀錢。已經是全部家當了,而這報名費就是他全部家當的五分之一呀!
“呀!白師兄你真幸運,報名費用減半了呢!”杜靈兒投去羨慕的目光。
白一朵臉皮抽了抽,當著杜靈兒的面、當著身后張寶寶的面、當著內院無數弟子的面,白一朵有種騎虎難下的窘境,也著實思緒有點亂,稀里糊涂的,拿出了藏在懷里的錢袋子。
900銀錢數了三遍,才眼睛一閉,心里一狠,交了出去。
見白一朵辦完了手續,杜靈兒期待的直搓小手:“到我了到我了……”
杜靈兒整了整衣衫,對著靈玄長老恭敬的一拜,清甜一笑,沒有報上姓名性別,而是先摸了摸袖口。
“呀!我忘帶錢袋了!”
杜靈兒大驚失色,懊惱的直揪頭發:“怎么會這樣?我明明帶了的呀,難道是丟了?”
杜靈兒又把袖口翻了個便,眼眶都濕潤了!
“白師兄,怎么辦呀,我報名的銀錢找不到了!”
看到清純的小女生脹紅了雙眼,豆珠般的淚花在眼眶里打轉,白一朵心都要化了。
“別哭別哭,不就是錢嘛,我這里有。”
白一朵難得大方一回,可能是900銀錢的報名費刺激到他了,長久以來建立的守財信念崩潰,對金錢的數額失去了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