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
要么對方高深莫測,靈力修為凌駕在自己之上,完全可以對其隱藏靈氣波動;要么就是白一朵體內壓根沒有靈氣,是個空白的靈渣,與普通人無異。
但張寶寶怎么也不敢相信,一個還沒有凝氣的修士,會不要命的參加堪比筑基修為的武斗比拼,那無疑等于是跳崖自殺呀。
如果真的沒有修為,跳崖自殺還不見得能死成,而參加這種武斗,絕必會死!
正胡思亂想,忽然身后傳來靈奘長老威嚴的聲音:“白一朵,領取賽牌。”
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上,靈源宗的宗標赫然其上,是一棵榕樹的形狀。
“此牌為參選武斗試煉者所有,候選期間可憑此牌去道晟院領取修煉資源,也是三月后踏上比武臺的通行證,務必拿好。”
靈奘長老袖袍一揮,晶瑩剔透的玉面之上,赫然呈現三個字:白一朵。
白一朵恭恭敬敬的接過玉牌,靈奘長老忽又神情一僵,問道:
“誒?剛才那丫頭呢?”
“已經走了呀。”白一朵回道。
靈奘點了點頭,袖袍一揮,印著‘杜澤平’三個字的玉牌遞向白一朵。
“白一朵,我見你與那丫頭頗為熟悉,由你轉交給她吧。”
“我?”白一朵沒敢去接,搖了搖頭道:“可我不知道去哪兒找她啊!”
靈奘有些不耐煩,玉牌往白一朵跟前一拋:“那是你的事,尋不見她,你可以直接交給她哥的嘛。”
態度如此惡劣,白一朵卻無力反駁,只能諾諾的接住。
“明明是你工作怠慢,早點拿出來,也沒這事。”
白一朵心中腹誹,臉上卻恭恭敬敬的告退。
這時張寶寶踏著小碎步追上白一朵,問道:“白師弟,告個實底吧,你凝氣幾階了?”
張寶寶緊緊的盯著白玉靈牌,發現有些看不透眼前之人了。
白一朵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抓了抓脖子,有些難為情。
晃了晃手里的白玉靈牌,白一朵訕訕一笑:“師兄,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是武斗參選人,得抓緊時間去修煉,不容耽擱,告辭告辭……”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張寶寶沒覺察到他這是在裝逼,反而恍然大悟,猛拍一記腦門。
是了是了,白一朵的修為,一定達到了凝氣九階巔峰,否則不可能順利參賽。
張寶寶臉上油光一閃,看到天驕般,兩眼冒光:“白師弟,沒想到你的進步會如此之快!果然有其兄必有其弟,你哥是個武道奇才,你必然也是天驕,虎兄無犬弟,……”
不等張寶寶把奉承的話說完,白一朵越聽越別扭,不耐的打斷道:“什么虎呀犬呀的,我還有事,先行告辭。”
“誒誒誒,白師弟,先不要走嘛!”
張寶寶攔住白一朵,搓了搓手掌心,陪著笑臉道:“白師弟,眼看再有幾個月就是晉院武斗了,一旦入圍,你可就是真正的踏上了修仙之途呀!這造化,太讓人羨慕了,我張寶寶也會因為有你這個同宗師弟,而自豪的。”
白一朵眼睛微瞇,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張寶寶有事。
果然,張寶寶說到這里神情忽變,臉上的肥肉耷拉著,微微揚起頭,雙目空洞。
“只恨我張寶寶天資愚鈍,踏入宗門這么久,還在凝氣八階徘徊不進,汗顏吶!若能像白師弟一樣,有此作為,也不至于受那周子午的欺負!”
說時聲淚俱下,哽咽的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