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寶看著態度忽變的杜靈兒,正感詫異,這時見白一朵要走,下意識的叫道:“白兄,不退賽了嗎?”
聽到退賽,幾個人都是一怔,臉色各異。
白一朵眼睛一閉,搓了搓牙,在心里把張寶寶臭罵一頓后,迅即轉身,向著三位長老走去。
見狀,杜靈兒譏誚一笑:“也是,我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半點靈力波動,什么凝氣九階,只怕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話語說完,察覺到身旁杜澤平兇厲的目光,杜靈兒不服氣的跺了跺腳,小腮幫鼓著氣。
也不乏其它質疑之聲,對白一朵的舉動議論紛紛。
“退賽?白一朵這么快就打算退賽了?”
“不退行嗎?我聽說他早就不在正乙武堂修習了,只怕根本沒有參賽資本。”
“怎么可能?沒有靈力還敢報名?他不怕踏上武斗臺被打死嗎?”
“所以現在來退賽了呀,畢竟報名時間今天截止,現在不退,就沒機會了。”
……
這些聲音在以前的白一朵聽來,完全可以充耳不聞,他白一朵又怎么會在意別人的目光呢?
可是,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卻聽的格外刺耳。
下意識的側了側臉,余光掃過杜靈兒那俊俏中露著幾分冷艷的臉,白一朵心中苦澀。
“靈玄長老、靈空長老、靈奘長老“
白一朵對著三位長老恭恭敬敬的鞠躬,拿出一枚白玉靈牌,雙手奉上。
“我不知道出于何種原因,你們會破格讓我參賽,但是請原諒,我沒有那個能力,所以……”
白一朵的聲音越來越低,低的自己都開始聽不清了。
三位長老面面相覷,知道昨日之舉為徇私舞弊,倒也心虛,嘆了口氣,接過白玉靈牌。
而就在靈玄長老雙手就要觸碰到白玉靈牌之時,忽然的,一個身影急匆匆的趕來,將一枚同樣質地的白玉靈牌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來者是一個高挑青年,滿臉淤傷,嘴角腫著一個發紅的大包,脖子右傾,杵著一根拐杖。
“退賽。”男子凄聲說道。說話間牽動到了臉上的傷口,嗞的倒吸一口涼氣。
靈玄長老眼睛一瞇,問道:“周子午,你怎么搞成這樣了?跟誰打架了?”
周子午忽然很想哭,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不經意間一扭頭,看到身旁之人時,忽然眼睛一瞪,愣了幾秒后嘩啦一聲拐杖和人都倒在了地上。
“白兄,是我有眼無珠、是我自不量力,我深知不配與你同時參選晉院武斗,你看,我是來退賽的……”
周子午扶著桌沿爬起,殷勤賠笑,加之悲慘的傷勢,顯得凄慘無比。
白一朵沒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心想,這人是誰?他難道就是張寶寶口中的周子午?
果然,張寶寶感覺自己狐假虎威的時刻到了,高傲的仰著下巴,走到周子午身旁:
“嘿,老周,算你識相哈,昨晚這頓揍沒白挨。否則到了武斗臺,就不止白一朵打在你身上的這點傷勢咯,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成為題。所以啊,我兄弟白一朵是在幫你,你該感激他才對。”
“是是是,感謝白兄提醒之恩,周某銘記在心沒齒難忘……”
周子午心里喊苦,第一次被人揍了,還要當面表達感激之情。
而一旁的杜澤平兄妹臉色一變,周子午是凝氣九階大圓滿,杜澤平自認難成對手,可他這樣的實力,卻簡簡單單的輸給了白一朵,而白一朵身上半點傷勢沒有。
如此可見,白一朵的武道修為究竟達到了何等高深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