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塬還以為是房主回來了,有一瞬間的無措。不過他很快就記起來自己今非昔比了,所以挺了挺胸膛道:“你是誰?”
“我想著租個小院子,不知這院子有沒有多的房間?”蘇梨笑盈盈的道。
除了他那死去的親娘,這世上再沒誰給過他臉色過。朱塬語氣緩了下來道:“沒人,這里沒人住。你想租房子自去找陳叔就是,我不過是暫時借住在這里的。”說完,他還指了指旁邊的柴垛。
蘇梨聽了立馬道:“等我租下這院子,我可以挪個房間給你,反正這大的院子我也住不下。對了,你能帶我去找陳叔嗎?”
“不用了,我今個就要離開這里了。”朱塬搖了搖頭。既有人租院子,他那里還能留在這,他原就是偷偷住在這的。至于蘇梨說的給他一間屋子住,他也只當她是客氣,不作他想。
“是嗎?怎的就不住了,莫不是因著我的緣故。如此,我去租別家的院子也行。”蘇梨面帶著些歉意的道。
朱塬正要解釋,卻聽到碧眼道:“你別被這丫頭騙了,我瞧著她不像個好東西。”
朱塬心道你才不是好東西,與此同時,他卻是笑著對蘇梨道:“不用了,我另有去處,多謝!”
蘇梨因著別有心思,自是不肯罷休。先是假意抹了抹眼,這才帶著些哭腔道:“我有個弟弟,跟你年歲差不多,生的也像,只可惜早年與我走散了,總是尋不著。今日見著你,可不是又想起我那幼弟來,這才想著租了這院子,貪看幾眼。哪里知道,這點子念想,老天也不讓我如愿。”說著,還落下兩滴淚來。
這一說,倒是讓朱塬想起了他那死去的爹娘來。于是他猶豫了一陣后,這方答應多住幾天。不過他并沒答應帶蘇梨去見陳叔,而是讓她自個去,還讓她不要提及自己。
蘇梨很快就回來了,不僅成功租了院子,還買了好些吃的用的。朱塬見她出手大方,對自己也不似做偽,倒是對她生出了一絲依賴,這是他先前從未有過的。
這樣溫情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七八天。就在朱塬考慮認蘇梨做阿姐的時候,蘇梨動手了。她在朱塬的屋里點了一支甜夢鄉,一種極難被察覺的迷藥。在朱塬沉睡過去后,偷走了碧眼先前棲息的棲魂珠。至于碧眼,她嫌在棲魂珠里待著無聊,回來后沒兩天就選了只黑貓奪舍了,所以也沒察覺。
沉虛原是讓蘇梨殺了朱塬,但是蘇梨沒同意。她雖然同意奪寶,但并不想濫殺無辜。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做沉虛的傀儡。沉虛知她和林云秀不同,只說她日后不要后悔,卻是沒多勸。
卻說朱塬,他原也不認識什么棲魂珠,碧眼也沒告訴他。他又沒個儲物袋,所以平日里就將其放在一只袖袋里。只到有一日,碧眼受了傷,問他要,他這才發現珠子丟了。那個時候,蘇梨已經早早離開,碧眼說是蘇梨偷了去,他還不信,只氣的碧眼恨不得給他一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