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沒關系?”林通冷笑道。“從我11歲遇見她那天起,她的喜怒哀樂就都跟我有關系了。”林通的話刺痛了公柏的心。原來他離開以后,是他一直陪在莫驪川身邊。
“南相濡,你知不知道,莫驪川作為程以沫的時候有承受了多少痛苦。整天郁郁寡歡,被同學欺負,也不還手。我問她為什么不還手,她說她沒有哥哥了,沒人給她撐腰,她也不想給奶奶添麻煩。你知道那時候同學們都怎么說她嗎?說她是孤兒,說她沒有爸爸媽媽,哥哥也丟下她自己去國外過好日子了。有一次她終于爆發了,打了罵你的同學,就因為人家說你是喪門星。她被老師罰了一萬字的檢討書。一萬字,我陪她站在走廊寫了整整一天。她把手都寫抽筋了。”
南相濡聽了淚水混著雨水,眼睛哭的通紅。
“你走就走了,現在回來干嘛?她好不容易熬過了那些苦日子,你又回來給她添堵。你一出現她就病了,你說你是不是她的災星。”林通在大雨中怒吼道。
“我回來就是為了彌補她跟奶奶的。”公柏說到。
“彌補?你怎么彌補?還記得你家旁邊的那個死胡同嗎?她每天放學都繞遠去你家門前的那條街等你。有一天她被同學跟蹤,被逼到了那個死胡同,被那個男生一頓毆打,差點就被性侵了。”
公柏聽到這震驚萬分,隨之而來的心如刀絞,痛苦萬分。“那個人是誰?”公柏顫抖的聲音問道。那兇狠的眼神,如果郭洋在,他保不齊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記住,你帶給小川的痛苦,然后帶著愧疚滾的遠遠的。”林通霸氣的說到。
公柏薅住林通的一臉,聲嘶力竭的問:“我問你他是誰?”他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理智。
“我告訴你,你又能怎么樣?去殺了他,然后讓小川為此而感動,然后原諒你,在然后,親眼看著你走向無盡的深淵。永遠的活在她的記憶里?好啊!這樣也好,這樣你就能永遠的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了。而她,只不過是繼續靠安眠藥入眠,每天做著噩夢,終日活在對你的愧疚里。”林通的話讓失去理智的公柏緩過了神來。
公柏看著他,那無奈、又痛苦的表情,布滿紅血絲憤怒的眼神中多了分掙扎與絕望。他放開了林通,轉身一拳打在了墻上,瞬間鮮血直流。他只能痛苦的吶喊宣泄。
林通看著他,眼神里依然充滿了憤怒,沒有半分同情。
林通走過去再次刺激他說到:“記住現在的感覺,小川要比你痛哭千倍萬倍。”
“你,不配做她的哥哥。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就是對她最好的補償。”林通說完就下去了。
公柏一個人站在天臺,腦海里不斷回想林通的話。“你不配做她的哥哥。”
公柏如行尸走肉般,目光呆滯的走在雨里。整個人如雷劈一般,頹廢的像個流浪者。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他都沒有聽見。直到,他在過人行橫道時,在紅綠燈下被撞到在地,偌大的身軀倒在了雨里。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街道卻只有一個小女孩敢直視她的存在。大喊:“媽媽,那有一個人摔倒了。”小女孩說著跑了過去,她的媽媽也拿著傘跟了過去。
“叔叔,叔叔你怎么了?”小女孩摸著他的臉問道。公柏睜開眼睛,模糊的看到小女孩的臉。他將她看成了小時候的莫驪川。沉重的說了聲對不起。就閉上了眼睛。
女人看了看公柏,喊到:“先生,你醒醒。”女人著急的告訴女兒:“小艾,幫媽媽拿著雨傘。媽媽打個電話。”
小女孩接過雨傘,第一時間打在了公柏的頭上。
“喂!我這有個人在雨里暈倒了。就在醫院東邊的紅綠燈下面。嗯!你們趕緊過來。”女人著急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