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信玄是一個穿越者。
作為日向精英族子的他,從剛學會走路的時候,就要開始學習柔拳法。
拿著經絡穴位譜認字也是家族的常規操作。
雖然年僅三歲,但在忍族教育的培養下,日向信玄已經是一個看上去有模有樣的小忍者。
哪怕平日里都是薄衫長袍的打扮,他的身形卻不顯絲毫臃腫,小小的柔弱身子上已經多了些小小的肌肉線條,身體的柔韌性更是不用多說——拉伸與抻筋可是他們這個年齡忍族族子的必修課。
每日都是揮汗如雨。
不過要做這種鍛煉的并不只是日向信玄一人,所有與他同齡的日向族子都要在一個大大的訓練場上進行殘酷的忍族鍛煉。
作為木葉第三大忍族,這種程度的忍族訓練,是必要的體面。
在日向之上的千手和宇智波,對待孩子的訓練可比他們殘忍得多。
更何況,在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末尾,他們這些孩子可是要被作為預備軍隨時走上戰場的。
沒錯,哪怕年僅三歲的孩子,也已經進入預備軍考慮的年齡序列了。
在這之前,最早走上戰場的孩子的年齡......似乎是七歲?
出生在戰爭年代的孩子們大多不會像和平年代的孩子那般吵鬧撒嬌,他們中很多人的父母,可能早已經在他們出生后不久便埋骨戰場,不過怕苦怕累還是一定的。
哪怕知道自己即將面對戰爭,但對世界依舊懵懵懂懂的孩子們又哪懂得生與死的差別。
在訓練場上,真正又苦又累而又心甘情愿的,只有日向信玄一人。
二十多歲快三十的成年靈魂,注定他的思維不會像周圍這些可憐的孩子們一樣,盡快獲得保命能力,是他現在的第一愿望。
這是一個穿越者應有的自覺。
更何況,還是在火影這樣殘酷的世界之中。
白色的瞳孔注視著面前的腳趾,雙手深深扣進腳心,梳著長發的小腦袋向上仰著,兩條短短的腿筆直的豎成一字,腳心朝天。
**的小腳被訓練場上的砂土磨擦的生疼,汗水順著鬢角滴落在地上。
過了許久,抻直的小腿才落在地上。
“休息完畢。”
說話的,是他面前的一道高大身影。
至少相對信玄那小小的身子而言,是極高大的。
但也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罷了。
日向日差,一個差一步就成為宗家的可憐家伙。
大家都是這么評價他的。
大抵是分家的犧牲者對那高高在上的宗家的惡意吧,站在高位的人總是帶著一層無形的光環,反倒是那些從高位跌落的可憐人,往往是底層人嫉妒與蔑視的傾瀉對象。
日向日差就是這樣的一個可憐人。
分家的人們總是將無形的惡意矛頭指向他。
可能是因為如此,日向日差總是冷著一張臉,對所有人都是這樣。
日向信玄默默成禮,擺起柔拳起手式,直視那雙白色的純凈雙眼。
直掌。
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