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中郎雖是官宦之后,但是早已沒落于微末。有今日之勢,全賴文優策劃之功,這點不會否認吧?”劉備答非所問。
“我與玄德初見,我又少出西涼,何以得知?”李儒人精似鬼,是真弄不明白劉備為什么會知道自己,還興趣十足。
“如果我說生而知之或神人夢授,文優肯定會笑話。”劉備望著李儒說:“不過有幸曾得高人指點,會觀星面相,僅此而已。”
劉備知道這時代的人對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深信不疑。既然不能明說自己穿越之事,那么就只好故弄玄虛。
李儒還真只是笑了笑說:“不知玄德觀星面相何所得?”
“所圖乃大不敢,也許與文優有異曲同工之效!”劉備微笑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不知文優對黃巾之事如何看?”
“造反是賊,天下有志之士群起而攻之!這又有何好問?”李儒打了個哈哈說:“侯爺不會認為造反有理吧?”
“造反是無理,難道餓死,病死,逼死就應該?”劉備負手而立,再次仰望星空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李儒為之動容地說:“有聞玄德乃中山靖王之后,亦是漢室宗親,又何故道出此違背常理之語?可否為之解惑?”
劉備略顯粗俗地席地而坐道:“文優之才,當世出其左右者不過雙手之數!”
李儒一驚,卻也跟著席地而坐,略有吃驚地問:“玄德還沒回答之前的向題,為何知我偏僻之人?”
古人對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倒深信不疑,李儒聞言笑了笑問:“勢成否?”
“勢幾遮天,直主中樞,奈何煞星福緣太淺,虛不受補,引火自焚!天意如此,非人力可改變也!”劉備胡謅道:“天數不可違呀!”
董卓入京之時,只要不目迷五色自我墮落。就憑當時西涼鐵騎之雄,李儒之謀,十八路諸侯不知有幾個有生路?可惜的是董卓腐朽了,李儒放棄了。
讓劉備一直好奇的是,在漢末廣三國時期,每逢天下大勢落入誰手,誰就會犯迷糊,下一步臭棋,讓天下脈落迷離起來。
如張角,就在黃巾軍勢大之時,竟然會一命烏呼!似乎天意讓其滅亡。也許說張角不死,黃巾起義也必敗。不過絕對不可能幾個月煙消云散。
如董卓,一入洛陽就變得貪生怕死,變得貪圖享樂,不再圖進取。甚至火燒洛陽退守長安。退守長安事小,更加變本加厲,居然建庫聚財,好色成性,一命歸西,被點天燈。一手好牌打得人財兩空。
如袁紹,坐擁北方,兵多將廣,與小弟曹黑子對陣官渡。以絕對優勢而一仗敗北,若依田豐等人之策徐徐圖之,天下自可得。可是這貨就是把大好形勢搞得一團糟。
如曹老板,辛苦一統北方,統兵百萬下江南。一到赤壁就全體智商下降,被一把燒了個干凈。讓一統天下大業變得遙遙無期。
如劉備,當事業達鼎盛,竟不顧盟約發動侵吳之戰。被陸遜火燒連營八百里,以致從此無力北望。任憑諸葛亮和姜維六出祈山,九代中原也白瞎!硬實力相差太遠,又豈是個人之力可補?
“嗯!人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我本就有以身證道之意!”李儒搖一搖頭說:“不說太遠的事,侯爺又對黃巾之事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