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翰文心里非常明白,自打他被救上船開始,一直都是安妮在單方面的幫他。
之前在逃跑、找食物的時候,以安妮為主力,讓她沖在前面,那是因為許翰文清楚自己做不到安妮的地步。
他是實實在在的沒有安妮強。
但是安妮所做的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
雖然她所做所為可能有討好自己這個“五級強者”的初衷,但是從結果上看,自己確實是受惠了,所以許翰文對她是由衷的感激。
現在,對于未知遺跡的探索,安妮和許翰文是平等的,里面若是很危險,他們兩個誰進去都白搭,若是安全,許翰文先進去也無妨。
若是里面稍稍危險,那將逃命的機會留給安妮,是他許翰文作為男人應該給予的報答。
或許自己先進去探一探,斷胳膊斷腿的僥幸逃出來,保證安妮的安全對于兩人小團隊來說也是最有利的。
況且許翰文其實心里感覺自己進去應該是安全的。
剛才那些提示都是因為他靠近才出現的,也只有他自己能夠看見,安妮看不見。
這就說明提示語里的“游客”指的是自己,而不是安妮。
“里面可能有危險,還是我去吧。”安妮掙開許翰文的手。
“你別忘了,我可是五級強者,有危險我也有把握出來,你一個二級弱雞和我爭什么爭。”許翰文披起了自己的“虎皮大衣”。
“你不是能力全失了嗎?”安妮反問道。
“我那是被封印了,又不是真的失去了。”許翰文狡辯道,既然已經做了決定,那無論如何都要去做。
茍是為了活著,但茍不是慫。
茍是韜光養晦,是爭取發育,是安全的情況下快速的成長。茍并不代表就要放棄男人的血性和最基本的人性。
若是連人性都放棄了,那就算最終活下來又有什么意義?連人都不是了。
“那好吧,你把這個繩子綁在腰上,有危險你就快速猛拽幾下,我拉你出來。”安妮妥協了,拿出兩根繩子,示意許翰文將一頭綁在自己腰上。
“好。”這保險繩確實有用,哪怕真陷在里面,被安妮拽出來好歹能夠入土為安。
綁好繩子,許翰文走到圓圈跟前,深吸一口氣,猛地踏出右腳。
實地,能踩。
再次伸出一只手,也沒事,里面無風,手掌什么都感覺不到。
最后深吸一口氣,許翰文緩緩將頭探了進去。
嗖的一下,許翰文感覺圓圈里面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讓他不自覺往前一沖,沖進了遺跡里面。
“這….,好美啊!”
引入眼簾的并不是預想之中的破敗遺跡,而是一個非常精致的人造花園。
為什么說是人造花園?因為所有的花花草草,包括樹木全都被精心修剪過。
整個花園的規模非常龐大,龐大到許翰文一眼看不到頭。
回頭看自己進來的地方,是一個高達十米的拱門,拱門內是乳白色的石砌墻壁,雖然沒有正常的門,但是許翰文能夠確定,自己肯定是從拱門內進入的。
因為腳下的鳥毛就可以證明,剛才那只肥鳥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