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求求你了,這個字我來簽行嗎?或者讓我媽來都行,真的~”
說著,聲音有些輕顫,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這.......”
主刀醫生眉頭微皺,感覺到這其中似乎有些不對,思索了一下便點點頭,
“那好吧,我幫你聯系一下急診,你先別急,躺下來。”
說完,向一旁的巡回護士揚了揚頭,示意她去給急診打電話。
......
急診,
“憑什么?!他是我兒子!我有簽字的權力!”
男人大吼起來,一臉憤怒,
“那個女人想干什么?她想干什么!”
嗯?
怎么回事?
全科診室內,秦風和周先仁正確認手術的事情。
突然就聽到外面傳來男人憤怒的吼聲,剛要起身,辦公室門就被打開了。
“怎么回事?”
“周主任,是剛剛送來的小男孩兒,他媽媽在骨科準備手術的時候,拒絕讓孩子爸爸簽字。”
護士長說道。
“這是什么情況?”
秦風和周先仁對視一眼,隨即起身走了出去。
正好看到搶救室門口,一個男人正扯著嗓子和肖靜在大喊。
“周主任,我去搶救室里看看孩子。”
秦風沒有摻和,這是急診的事情,他一個移植中心和全科門診主任不好插手。
旋即走進搶救室內,看到病床上的孩子和他的腳。
縱然是他得到了全部世界級的手術經驗,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眉頭一皺,忍不住心痛。
這只腳,傷的真的太重了!
雖然看過CT影像了,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直面脫套傷的沖擊,確實令人心悸。
一瞬間,秦風腦海中浮起超過三套的針對性手術方案。
結果都并不好!
包括目前聯合科室已經提出的兩套方案,可取性都并不高。
截肢是最直接的辦法,但這也要基于患者的實際情況來考慮,直接被他PASS掉了。
經過過濾,最終只留下兩套手術方案,其方法都是原位縫合。
一種是多次分層手術,以目前全球最頂尖的醫學手段,將患者的腳部進行逐層縫合,優先血管和神經,恢復足部供血和神經感知。
將肌腱和皮膚層滯后縫合,以藥物不斷刺激活性,不讓其壞死。
等待血管神經開始出現恢復期滯后,再度切斷進行重新縫合,再生長,依次至少要進行4次以上的手術。
雖然成功率要遠高過目前全球正常手段,但其代價也是極為昂貴的。
因為手術所需的大部分設備和活性藥物都要從燈塔國采購,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就一個字,貴!
而第二種原位縫合,則是在一臺手術上將包括肌腱、足神經、皮下神經、皮膚層縫合,其復雜性遠遠超出了正常醫生能夠承受的范圍。
甚至在外人看起來,這個可能性著實有些低。
就算國內頂尖的骨科醫生,恐怕都做不到這樣高精度超長時間的手術。
不過秦風想試試~
因為只有他具備無可比擬的精準縫合和耐力消耗!
這對他來說問題并不大,最重要的是術后恢復。
只要恢復的不錯,這只腳完全保得住,雖然以后無法吃重,但正常行走應該沒什么問題。
嘭!
“既然不讓我簽字,那我就給兒子轉院,不在你們這治了!”
門外突然響起男人拍桌子的聲音,似乎并沒有談妥。
秦風判斷小男孩兒的腳,最多還能堅持不到一個小時就必須要進行手術,否則等細胞活性喪失,連他都沒有機會了。
不能等了!
等他走出去,看到周先仁正在安撫。
“先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這樣,我打電話問一下好吧。”
說完,周先仁給骨科又去了個電話。
得知孩子的外婆正在往這趕,但這么晚實在不好打車,最快也要接近一個小時才能到醫院。
周先仁沒有掛電話,而是看向秦風。
“怎么樣?能上嗎?”
“可以,不過要盡快,等不了一個小時了。”
秦風點點頭,周先仁明白這話的意思,便讓骨科手術室傳達。
過了兩分鐘,孩子媽媽終于松口了,有些不甘的點點頭,同意讓男人簽字,但必須要做保留孩子左腳的手術。
畢竟不能為了等孩子外婆到,最后真的截肢,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男人得知后,立刻轉怒為喜,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