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
秦風接下他的名片,把號碼存了下來。
隨后,郭主任將他的材料信息和研究生入學資料登記到系統。
成功班里學籍之后,又給了他一張入學證和學生卡,等三個月開學就可以直接過來了。
辦理完和郭主任聊了一會兒,看了一眼時間還早,郭陽主動邀請道。
“秦陽啊,你的情況我們也是了解一些的,呵呵呵~
說實話,一個5年的本科生能有這樣的成績,就算是我們學校那些年輕的教授恐怕都做不到。
當然,也不是說我們的教授能力不行,咱們協和醫院的實力相信你還是知道的。
今天我們研究生臨床外科正好在大禮堂有一個關于心外科手術的講座,請了咱們協和的客座教授,也是京城心外的大拿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話音落下,郭陽看著他似乎有些希望能答應。
“行,那我就算提前學習一下研究生的學業了,呵呵呵!”
秦風點點頭答應了下來,既然是京城心外的大拿,那確實可以去看看。
說著,兩人便徑直來到大禮堂。
隔著門能隱約聽到里面的授課聲,打開門兩人進入后,整個大禮堂坐滿了人。
秦風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有些驚嘆,這人也太多了吧。
要知道,醫學本就是最痛苦的學科之一,而且能夠考入醫科大的成績都絕對不弱,更何況這是九洲國最強醫學院。
但眼前的研究生足有500多人,這個數量可是比其他大學多出來不少呀!
果然不愧是頂尖的實力!
“我們來看這一段,主刀在進行心臟降溫停跳的操作行云流水,而且規范性也絕對是教科書級別的。
而且還特意對左右心室的主動脈進行了超長剝離,這是極為困難的......”
臺上,一個老教授正在講著整個手術過程。
“走,我帶你去前面看看。”
郭陽湊近過來,壓低聲音道。
說完,拉著他就往前去。
秦風跟在身后,穿過一排又一排,來到了第一排。
這第一排的人看起來并不是學生,而是十幾位老師。
靠墻的位置還有兩個空座,趁著沒人注意便坐了下來。
秦風看著臺上的老教授,不知為什么似乎有些眼熟。
過了約莫兩分鐘,他眉頭微皺,歪著腦袋仔細看著視頻里播放的手術視頻。
嘶~~~
不對啊!
這手術怎么那么熟悉呢?
尤其是那行刀的手法和取出心臟時候的巨大腫瘤,感覺好像是自己做過一般。
等等!
頓時,他倏然坐直身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沒錯了!
當他看到鏡頭移向健康心臟的時候,看到了那雙熟悉的鞋。
不正是自己現在穿的嗎?
這臺就是一年前在金陵市一院時,幫梁東來他們心胸外科做的那臺謝建軍、謝銘父子心臟全移植手術!
沒想到再度看到這臺手術的時候,竟然是在京城這座全國醫學院最高學府的研究生教學會上。
屏幕里,自己小心翼翼的抱起那顆兒子的心臟,緩緩放入父親空蕩的胸膛中時,秦風再度響起那張絕筆紙條上的字跡。
【這顆心臟,是我唯一能給你的。-兒謝銘,叩上!】
這臺手術,他一直無法忘記的記憶之一。
這對互相仇怨了十幾年的父子,在生死的最后一刻,用生命來完成了的和解。
秦風看著手術過程,嘴角不經意揚起欣慰的笑意。
醫生,很多時候不僅是在拯救別人,也是在拯救自己。
這就是為什么有的主刀醫生在經歷過一次嚴重的手術或患者死亡后,心理上都會遭受很嚴重的打擊。
尤其是在從主治醫師到主任級這段艱難的過程中,很多醫生都倒在這條路上。
最后,要么去行政部門,要么離開做其他行業。
幾乎超過80%的醫護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健康問題和精神應激反應,尤其是奮戰在急診、大外、內科、腫瘤、骨科、重癥等等這種科室的醫護們。
經常面對的死亡陰影,不是一句失敗和一張報告就能輕描淡寫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