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風大點其頭:“那當然啦。”
“這可真稀奇了,您倒是給大伙說說。”
唐云風一臉嫌棄道:“瞎激動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
“瞎激動,那當然是瞎子很激動呀!
孔蕓龍伸手一攔:“不是,您先等會兒,合著您說我瞎呀?”
唐云風疑惑道:“您不瞎嗎?”
孔蕓龍一揮手:“壓根沒有的事兒,我眼神好著呢。”
唐云風一臉不相信道:“您眼神不好,我都瞧得真真的。”
“您幾時瞧得真真的?”
“就在剛才呀,晚飯那會兒,咱們廠里吃飯的鈴聲一響,大伙都往食堂跑。”
“大伙都餓了么。”
唐云風轉臉盯著孔蕓成,認真的問道:“對呀,可為什么就您一個人端著飯盆子,沖進了廁所呢?”
孔蕓龍下意識的接道:“吃飯的點,我跑廁所去干嘛?”
唐云風雙手一擺:“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狗。”
“哈哈哈哈~~”
“啪啪啪啪~~”
觀眾們頓時笑了。
唉,這就是打工人的日常吶。
你罵我是狗嘴,我罵你是豬頭,逗著鬧著,一天的日子就這么過了。
不過,工廠生活還有一點別的,更有意思的事兒。
只見唐云風繼續道:“諸位,我說得可是真事兒哈。”
孔蕓龍一揮手:“沒有的事兒。”
“我可是瞧得真真的,孔老師進的還不是男廁所,而是女廁所。”
“合著我還是一個大流氓呀?”
唐云風滿臉驚喜:“聽見了沒有,聽見了沒有,他自個兒承認是大流氓了,女同志們可得留神啦。”
觀眾們又開始笑,笑聲比剛才還激烈。
這就是另一大樂趣……異性。
孔蕓龍滿臉委屈道:“您凈拿我開涮,那我這是瞎激動,您那怎么就是真激動呢?”
“我當然激動啦。”
“為什么呢?”
“因為我在這里看到了許多老鄉呀,老鄉見老鄉,兩眼汪汪汪,您說我能不激動么?”
孔蕓龍悠悠道:“您都汪汪汪了,您還有臉說我是狗呢?”
唐云風一愣:“我‘汪’了嗎?”
“汪了,汪汪汪,大伙都聽到了?”
唐云風繼續疑惑道:“我沒有‘汪’吧?”
“還不承認,您就是汪汪汪,三聲,我聽得真真的。”
“嗯,不對,您指定是聽錯了。”
孔蕓龍急了:“您剛才明明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汪汪汪的。”
人一急吧,這‘汪’的聲音也變了,聽著就不像人聲。
唐云風接茬道:“老鄉見老鄉,是兩眼淚汪汪,我看您吶,指定是在廁所吃多了,還沒消化完吧!”
孔蕓龍知道自己又著道了,滿臉委屈的看著臺下。
“哈哈哈哈~~”
“啪啪啪啪~~”
孔蕓龍這左一句,右一句的,別的聽不見,只剩下“汪汪汪”了。
再加上唐云風包袱來回一抖。
觀眾們哪里受得了這么個逗法,紛紛哈哈大笑。
有人說,“笑”跟“酒”的作用是一樣的。
解愁,忘憂,開懷,親近。
笑過幾次之后,觀眾們的拘謹終于慢慢消散。
唐云風心里這才有些滿意。
對嘛。
繃著張臉,還聽個屁的相聲呀?
成了。
可以順勢入活了。
唐云風道:“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這說得是咱們這些背井離鄉人之間的鄉黨之情,我今天在這里是真的看到不少老鄉了。”
“那您是哪兒人呢?”
唐云風聽聞,抬頭一副思考的模樣,幾秒鐘后:“您猜!”